“怎么了?”宋叹瞧着我盯着林乾山的背影,不禁问道。
“没事。”我漠然道。
这世界这么大,每天有多少人会死于非命啊,我哪顾得过来?再说了,这孙子就这幅德行,我还管他?那我也太不值钱了。咱罗爷向来就不是那么圣母婊的人。
他爱咋滴咋滴,管我屁事。
“行了,既然他们走了,你也赶紧回去休息吧,我马上去找熊老,让他替我打听打听红孩子的事去。”宋叹咧着嘴道:“老罗,我越来越发现和您对脾气,改天,改天我一定带上好酒,咱们同桌饮,同床眠,聊尽天下事,话尽……”
“得得得!”我一摆手道:“老子可不想和你这老流氓睡一个床。”
我摆了摆手,径直进了院子。
刚一进屋,奴柘就扑了上来。
“妖爷,酒呢?”
本来在门口就被林乾山搞了一肚子气,一看奴柘这不要脸的酒鬼像,我顿时火了。
“你妹的,把我当成啥了?你的专职酒保啊。合着我出门就得给你带酒?我是在养绿植啊,还是在养干爹啊。”
奴柘厚着脸皮道:“情谊在,叫什么不一样啊。要不咱们就各叫各的,我叫你妖爷,你叫我干……”
“说,说,只要你敢说出来,我今天掐死你。”我瞪眼道。
奴柘马上陪着笑道:“开个玩笑,急什么?我虽然一天没出门,可我也给你干了件大事。”
“什么事?但凡你能说出来,给我那么一丢丢惊喜,我明天都给你带回一瓶台子来!”我鄙夷道。
“瞧不起人?我告诉你,我有两个惊喜给你。”奴柘正色道:“难道你进来之后,就没发现房间里有什么变化?”
我看了看四周,好像也没什么变动,不过,细细感觉,倒像是有什么眼睛在窥视着是的……
“别卖关子,惊喜在哪呢?”我毫无耐心道。
“当当当当,朝这看!”奴柘一步窜上了电视柜,抬着那诡谲的小绿手得意道:“怎么样,我也不是干吃饭不干活吧?”
我顺着它手指的方向,赫然看见一方古镜,不伦不类得挂在了这欧式装修的墙上。
这……这显然是他妈我从阿爷那逃走时带出来的镜子啊。
这三年来,我是东多西藏,尤其是阿爷的这三件东西,我更是不敢拿出来露面,唯恐被人看见,一朝走漏消息,明朝阿爷就找上门来。
这家伙好,给我挂客厅上了。
关键锈迹斑斑的铜镜,怎么还冒起了光啊……
“怎么样?是不是打心眼里喜欢我了?说实话,我都钦佩自己的勤快了。一把埋汰的看不见脸的破镜子,被我花费一天时间打磨的流光锃亮。我觉得,你将来娶媳妇了,体贴也不过如此了吧。”
我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这样的媳妇,一天打八次,少一次就是我太慈悲了。”
说完,我进了厨房就摸出一把刀来。
“奴柘,你个混蛋,那是古镜,古镜啊,你把铜锈给打磨去了,还古个屁。”我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骂道:“你这烂手爪子的家伙,今天我非把你的手剁去,看你还敢乱碰我的东西。”
奴柘还洋洋得意着,见势不妙,撒丫子就跑,嘴里还嘀咕着:“姓罗的,你真动刀子啊,我……我不也是想着给你干点活吗?你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镜子不能照人,还算镜子吗?”
“你还有理了!我是不是说过,不许动我的东西?”
“我……我也不是非要动啊,那不是因为别人要动,我给拦下了吗?拦下之后……顺带着看了一眼。”
我当然不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