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河村的村民们都知道霍翎的存在了,他这伤好一些了自然也不用就在屋子里呆着了,也会在院子里帮着做些事。
当然,做得最多的就是喂鸡,别的体力活也干不了。
阳光下,身穿藏青色布衣下藏不住挺拔如松的身姿,就连喂鸡这样的动作在他都成了一帧一帧的美画。
沈宁回头正好看到这一幕,心想这要是有相机的话,那可不得每一帧都能做成美轮美奂的壁纸。
她看着他肩宽腰窄的背影,难以相信这个人此刻腰腹的伤口都还没愈合。
说来也奇怪,这药吃下去就反反复复不见好,这两日霍翎隐隐有发热迹象。
只是这男人从不主动提,要不是她自己观察到,这男人怕是昏迷过去都不会多说一句。
她问他为何不说。
他说:“说与不说,没有区别。”
他在家的时候,就算疼得要死过去,喊一声疼不仅没有关心,反而换来的是嗤笑和不屑。
咦,怎么听着有点心疼?尤其是这么一个美男子在面前诉苦。
总觉得他是故意的。
沈宁叹了口气,走过去从霍翎手里拿过篮子:“我来喂,你进去休息吧。”
“我可以的。”霍翎一脸认真。
“你这凶神恶煞的,影响鸡的食欲,一影响鸡的食欲,就影响它们发育,还是算了。”
霍翎:“……”
“沈东家。”门外响起春苗相公的声音,“这是我摘的青菜和挖的土豆,我给你送点过来。”
吕嬷嬷和沈珩已经出门去了,沈宁转身:“叔客气了,就放水缸边上吧。”
春苗相公是个只知道耕地种菜老实巴交的人,他把东西放下,走出篱笆门就又折返回来,一直在水缸边站着。
沈宁扶着霍翎进去再出来,发现春苗相公双手搓着,欲言又止。
“叔可是有事?”沈宁直接问道。
春梅相公涨红了脸,一咬牙道:“沈东家,你让春梅去你的铺子里做事,我……我们已经很感激了。”
大冬因为自己娘害的沈宁进了县衙牢房吃苦,加上苗月之死,他在这平县没有什么亲人,处理好了他娘和苗月的丧事,就收拾行李离开了平县这个伤心地。
铺子生意好,沈宁原本是想把这活留给孙槐花的,但她一直没有回家,正好遇着了春苗,想着她之前有给沈宁报信过,索性就让她去铺子里帮忙了。
“铺子正好缺人,不是什么大事。”沈宁道。
“那个……那个……”春苗相公愣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我儿子大山要娶媳妇了,我这彩礼还差点,沈东家能借我点吗?”春苗相公一口气说完。
“还差多少?”
“三……三十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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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两?”吕嬷嬷震惊,“这娶的什么媳妇,要三十两?”
沈珩也是不高兴:“他们这是看到阿姐的铺子赚钱了,就想着来讹阿姐吗?这上河村谁家娶媳妇要三十两?”
“所以我拒绝了。”沈宁道,“但都是一个村的,春苗婶子上次也帮过我们,所以我借了三两银子。”
说是借,但她也没打算要回来过。
“三两就当是送的礼钱了,已经很客气了。”没想到吕嬷嬷也是这么想的,“前几日那老张家小儿子娶儿媳妇,彩礼酒席还有一张五斗柜,也就二两不到,算是客很客气了。”
“自己有多少水平就做多少事,哪有狮子大开口一来就要三十两的。这是看你赚钱了,眼红呢。”吕嬷嬷起身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