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门打开后,郭朝与张玮的工作关系完全调了个边。
张玮坐在门诊室里看病,郭朝负责守门,张玮喊一个才能进去一个。
张玮看病针灸时,郭朝就守在旁边观摩学习。
现在已经是四月,大家只穿了件单衣,张玮扎银针的时候,透过单衣扎进去,一扎一个准。
所以他也不关门、不拉窗帘,能让守在门外与窗外的学生看到他扎银针的过程。
否则这群特意来看的大学生非要张玮到大厅里表演不可。
其实今天上午前来观看的人除了大学生外,还有两个特殊的人,不过他们没有围在门诊室,而是守在中心医院监控中心。
这两个特殊的人,一个是中心医院的杨晨曦院长,一个是青阳大学附属第一医院针灸科赵献昱主任。
赵献昱个子不高,长得结实,最突出的是头上秃顶,下巴却留着长过脖子的花白胡须,有点仙风道骨的意味。
两人透过监控,目瞪口呆地看着张玮先询问患者情况,然后观看患者,接着右手拈起一根又一银针扎入患者身上,有时仅需扎几下,有时居然把患者扎成刺猬。
但所有患者银针被拔出时,要么病情彻底好了,要么得到了非常大的缓解。
绝大部分患者就诊,前前后后居然不到一刻钟!
这到底是什么针灸术?
为什么可以达到如此神奇的地步?
见效奇快,而且不用吃药!
如果这种针灸术被针灸界掌握,那得为患者减少多少痛苦、省下多少钱!
“老杨,这样的人窝在你这中心医院屈才了!”赵献昱回过神后,神色郑重道,“他完全应该到我们医院去展露才华!”
“你干嘛不说待在你们医院也屈才了,应该到龙汉医院去呢?”
活到他们这个岁数,哪个不是人精?
杨晨曦立即听出了赵献昱的用心,给了赵献昱一个鄙视的眼神,“在你那里和在我这里,哪个不是给患者治病?”
“当然不一样!我那里是青阳市最大的医院,你这里呢?只是一个小小的中心医院。”
赵献昱仿佛没听到杨晨曦提到了龙汉国级别最高名声最响的龙汉医院一般,避重就轻,一本正经。
“呵呵,呵呵!”杨晨曦继续鄙视,“我知道你们医院级别比我们高,但有龙汉医院高吗?为了不屈才,应该送他到龙汉医院去!”
他心里想,你越是回避龙汉医院,我越要提,看你这张老脸往哪里搁!
赵献昱理直气壮道:“他在你这里屈才,我们那里正好合适他,龙汉医院嘛,他又还不够格,何况他还是青阳大学的学生。”
杨晨曦心里玩味,故意过了一阵,仿佛突然想起来似的奉承说道:“你们科室你的针灸技术是最高的吧?”
赵献昱如果不是技术精湛,稳坐第一把交椅,也不可能当上这个科室的主任。
他的针灸科听上去只是一个科室,实际上有两百多医生,放在一般的单位,已是一支庞大的队伍,甚至相当于一个医院。
至于杨晨曦的中心医院,根本没资格与之相比。
他听了杨晨曦的奉承,故作谦虚道:“哪里,也只是略胜一筹。”
杨晨曦等赵献昱得意完,故意叹了口气,沉重说道:“如果我记得不错,你比这个张玮差得不是一点两点啊!”
赵献昱的老脸仿佛被重重抽了一巴掌,顿时变红了,甚至是一时语结,说不出话来。
杨晨曦翻了个白眼,继续鄙视道:“老兄啊,连你都比不上,你还好意思这小伙子在你那里就不屈才?”
“咳,咳!”越献昱清了清嗓子,盖住内心的尴尬,再次一本正经道,“就算在我们那里屈才,总比你这里好吧!”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在你那里和在我这里,哪里不是给患者治病?哪里有什么屈才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