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卖员看对方一眼,棱角过于分明的俊脸,好看是好看,但也凶。
“她说她马上到了。”
陈深不跟他哔哔,将药袋子抢了过去。
蓝白相间的纸袋,上面贴了一张标签纸。
电话号码被隐藏了几位,但他还是一眼认出是许禾柠的号。
看样子买的是药,就是标签上没有写明是什么。
陈深刚要拆开,许禾柠正好出来,她看到外卖员骑了小电驴就要跑。
“我的东西呢?”
外卖员冲陈深一指,“你老公拿了。”
陈深视线扫过来,冲她扬了扬手里的袋子,许禾柠看他捏着纸袋的两根修长手指,就像是一瞬间捏住了她的咽喉。
许禾柠想也不想地冲过去。
陈深将纸袋放到嘴边,用牙齿咬住后扯开。
“陈深!”
许禾柠怕他一看到紧急避孕药,当场就得撒疯。“你讲不讲卫生啊?”
陈深作势呸了声,纸袋豁开个大口子,里面的药盒若隐若现,许禾柠伸手夺回来,像是抱着自己的小命一样,将它紧按在怀里。
“我的东西,你干嘛乱拆?”
陈深问得很是理所当然,“你的,难道不就是我的吗?”
许禾柠心脏扑通乱跳,嗓音沙哑,目光紧盯着陈深,他恢复得真好,被人下了春药折腾了一晚,还能精力充沛。
“万一这袋子上被人弄了毒药,你现在已经被毒死了。”
陈深见她要回去,他长腿迈开,走过去拦在许禾柠的跟前。
“瞧你,把关心我都写在脸上了,就不怕姓季地吃醋?”
许禾柠护住手里的袋子,她特意穿了件高领的毛衣,遮住了脖子上被吻过的痕迹。
“你真自恋。”
陈深这才觉得她嗓音不对,“你嗓子怎么哑成这样?”
许禾柠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就觉吞咽口水时有异物感,“有点感冒,所以买了点药。”
她环顾四周,怕被人看见,陈深见她一副要躲着他的样子,他心生些不悦。
“把药给我,我带你去吃药。”
“不用了,你忙你的,万一再被冯小姐看到我们在一起,她受不了,我也没那本事去应付她。”
陈深原本是要出去趟的,司机将车停在对面等他,他知道她肯定还在为昨晚的事生气。
“冯婷婷只是进了我房间,衣服是她自己脱的,我发现不对就把她打晕了,我没做对不起你的事。”
“……”
许禾柠越听越觉得不对,陈深没必要跟她解释这些的。
“陈深,你是个正常的男人,我懂,再说被下了药后连自己都会控制不住……”
就算陈深真的没碰,许禾柠这脏水也泼定了。
她最好他跟冯婷婷能锁死,从此以后做了冯老的乘龙快婿,有了这层身份的绑定,陈深总归能收敛些。
“我不是有你吗?”
他越说越离谱,许禾柠怒目圆瞪,“你别乱说。”
“昨晚不是你帮了我么?”
许禾柠手掌握紧些,她微咬紧牙关,“听说那种药很厉害,能让人一晚上都发癫。”
陈深手摸到兜内,拿出手机时,不知道在找什么。
许禾柠想趁机离开,却被男人抬起手臂给拦住,他将手机放到她的面前,“我有这个就够了。”
许禾柠原本淡定自若的脸,陡然间就变了神色。
仿佛被人钉穿在原地,灵魂从骨头缝里被一点点抽出,许禾柠眼神剜作尖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