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青砖的,那也比其他人家的土坯房好多了。
他叫赵青山,是村里数得着的能认识几个字的人,他爹就是族长,前年病故之后,大家又推举他当了新族长。
看着三个人担心的样子,赵青山还安慰他们,“没事儿,我年轻的时候跟着我爹去过镇宁堡和独山口,那边的路好走,骡车能跑起来,他们今天肯定能回来!”
他们正说着,赵青山的老婆急匆匆的进来了,也没跟他们说句话,进了里屋拿了什么东西就走。
“诶~~~,老婆子,你着急忙慌干什么呢?”
“三虎媳妇疼晕过去了,咱家还有块儿红糖,我给她拿过去。”话音未落,人都出了院门口了。
三虎家的院子里现在乱成了一锅粥,他爹没的早,家里就一个老娘,现在正在院里转着圈的求神拜佛呢。
求着老天爷开开恩,保佑他家孙子平平安安的。
剩下的有些经验的都在屋里帮忙,一盆一盆的血水往出端,赵青山的老婆指挥着没事的人分几波。
有烧热水的,有揉搓草杆的,还有给产妇做饭的,伴随着三虎媳妇痛苦的呼喊声,大家都在为一条小生命的到来而努力。
很快一大堆揉搓软乎了的草杆就送进了产房,这是一种特殊的草,草杆经过揉搓就会变得又软又韧,堆在床上能当垫子用。
要不孩子出生怎么叫落草呢?
“不行啊,下不来,小孩的手在门口呢,卡住了!”
“三虎媳妇,你可坚持住了,你男人给你请大夫去了,为了你他去了一百多里地的地方,你可不能让他伤心啊!”
在这一声声呼喊里,血水倒得是越来越多,产妇的声音开始变低了,“他嫂子,你可不敢睡,想想你男人,坚持住!”
连赵青山都带着付宁他们到了三虎家门外,在大家焦急的等待中,“哒哒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的传过来。
一个黑影从车上滚下来,旋风一样往院子里刮,“媳妇儿,我回来了!我把大夫请来了!”
是三虎!他们终于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