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话,人多,乐队吹着乐曲也更起了劲。
吴伯雄忙前忙后,跟在了那顶无盖的轿子边,举酒合礼,一副大当家的气派,回应着客人的喜话。
白舒童看着,冷一笑。
这也是她回来的原因,是要找那吴家老爷讨债,更要拿一纸离婚书,从此两散。
杏眸里微有恨意。
可随着被两人抬进来的轿椅越来越近,慢慢只剩了疑惑,最后变成荒唐。
赫曼从英国来,从也没见过庆贺生辰,主人公不来的,有点文化冲击,转头问白舒童,“这就是今日举办寿宴的那个,人?”
人应该都算不上人。
乘着“吴老爷”的轿椅从他们身边过,放在了礼堂正中。
上头放着的是那个吴大队长当宪兵时穿的一套黄绿色制服,衣服上还摆了他经常戴在手上的一枚玉扳指,更有那根鎏金头镶嵌了玉石的文明棍。
都是象征物。
根本没那吴大队长的人影。
而一般这种情况,要不就是人已经无法走这两三步到饭店,要不就是已在了生死弥留之际。
同桌有知道情况的,回答了赫曼的问,笑说,“这个吴老爷子中风很久了,眼斜嘴歪,瘦的干巴,一步都出不了门。今天早上两个下人固定他在厅堂接收晚辈的拜贺,坐不到一会儿,一个下人没留意,他整个人从座上栽落到地下,头上扎了个血坑,人是赶紧被带去广州的医院,来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