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将五年前的东西留在现在,而且还放在床头这么私密的地方。
他就这么恨她入骨,想时时刻刻提醒他自己曾经对他的羞辱?
果然,男人心,千层底,一层一层摸不清!
这个匣子一共分为两层,沈云拨开第一层盖子继续往下看去。
突然,一个面具赫然出现在眼前。
沈云的眼睛瞬间瞪大,这个面具怎么这么熟悉?
这不就是……棠爷带的面具吗?
轰!
她的脑海里顿时一片空白,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见的。
棠爷就是墨司冥?墨司冥就是棠爷?
所以她的军粮在墨司冥手里?
所以这一切都是这个男人的阴谋?
她就说,在冰雪大世界,那个男人为什么要带着面具,原来是他见不得人啊!!
突然,一阵寒冽如冰刃般的声音自背后划破夜色,冷不防地响起:“沈将军在干什么?”
沈云身体一颤,糟糕,这男人醒了!
她赶紧盖上夹层的挡板,装作没看见面具一样,堆起笑容缓缓转身,以轻松的语调打着招呼:“嗨!王爷醒了……”
面对男人那足以冻结空气的阴沉面容,沈云心中虽惊涛骇浪,面上却竭力维持着云淡风轻,她巧妙地将话题引向别处。
“我见王爷酒意正浓,便擅自做主,护送王爷回帐。未曾想,王爷竟是位念旧之人,连五年前的旧物都珍藏至此,真是难得。”
一般人在这种情况下,往往越狡辩越容易让人怀疑,她还不如大大方方的承认她打开了盒子,以墨司冥刚刚的视线角度,应该看不出来她已经发现了下层的面具。
顺着沈云的目光,墨司冥立马看见了枕头旁开着的箱子,他动作迅捷一掌轻挥。
“啪”,箱子立马合拢,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
沈云轻咳一声,试图缓和这突如其来的尴尬氛围,言语中带着几分不自然:“呃,王爷,您且安心歇息,我…我这就告退。”
然而,话音未落,还没等沈云挪动身体,下一秒,她就被男人一把拉住狠狠的压在了身下。
空气中弥漫着微妙的紧张与即将爆发的风暴。
墨司冥的面色沉如水墨,眸中闪烁着探究与审视的光芒,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沈将军费力将我灌醉,意欲何为……”
看着男人山雨欲来,沈云心中一凛,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面上却勉强挤出一丝笑意,试图化解这剑拔弩张的气氛。
“王爷说笑了,我怎么有胆敢灌您酒……”
男人怀疑的目光如狼似血,每一缕光芒都似带血的利刃,悄无声息地切割着空气。
他那只宽厚的手掌,缓缓地在沈云细腻的脸颊上摩挲,一下一下好像是对那凌迟犯人的最后审视。
沈云肩膀不自觉得抖动了一下,生怕这个男人一不小心,碾碎她脆弱的趾骨。
“沈将军涂了脂粉,倒越发显的楚楚动人……”男人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戏谑和调侃。
沈云疑惑地眨了眨眼,不明白男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擦掉了女人厚厚的脂粉,沈云那原本白皙的肌肤此刻正泛着薄红的酒晕暴露在墨司冥的视线之下。
此时的女人正像一个待人采撷的红玫,墨司冥恨不得狠狠咬一口!
男人喉头微动,他承认,他是心动的,但这并代表他就允她如此肆意妄为!
刚刚他就觉得不对劲,这个女人又是烤肉又是喝酒,她一定不是想夜逛主帐这么简单。
这个女人就这点胆量,把他灌醉,然后想偷御诏?
他又怎能让她如愿!!
不过,她乖巧可人讨好他的样子,他倒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