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呆呆地望着这一幕,一时间忘了推开男人,只沉溺在男色之中。
一切都发生在瞬间,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应。
墨司冥低头看着怀中的少年,少年仰头望着他,眼中星辰璀璨,似一只不知所措的小鹿。
不知为何,他竟然舍不得就此放手。
察觉到自己的想法,墨司冥不禁吓了一跳,急忙后退一步,迅速端起茶壶,将里面冰冷的茶水一饮而尽。
"咳咳"
墨司冥轻咳一声,试图掩饰内心的尴尬,然后开口问道:"沈将军可曾怀疑过何人?"
沈云不可思议的看着墨司冥,语气有些不悦地说:"难道墨王不知道吗?"
墨司冥眉头微皱,反问道:"本王应该知道些什么?"
沈云心中暗自生气,但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十年前,我的父亲和震闾王一同跟随先帝出征。他们之间因为意见不合而产生了许多矛盾。
如今我来到都城,震彪更是对我百般刁难!先是在留香楼与我比试,结果输了。当时墨王也在场目睹了这一切,不是吗?
自那时起,震彪便一直心怀怨恨。后来,他收买了申德才,诬陷我监考徇私舞弊。现在,申德才已经招供了,不是吗?
震彪见此计不成,又收买了都城的小混混放火烧了我住的别院,企图将我置于死地所以我才坠崖受伤。这些事情墨王不是都看在眼里吗?为何现在还要来问我?
若你们不是想利用我和震彪的矛盾让各地藩王相互牵制,震彪又何以会如此肆无忌惮?
墨王认为,我为何不像震彪一样不管不顾直接报复,若论实力,我北凉不是打不过那南阳……"
说到这里,沈云竟觉得鼻尖一阵酸楚,她这是怎么了,何时变得这么脆弱!
被人戳穿,墨司冥多少有些理亏,他没想到沈云会直接说出来:“做任何事都需要讲证据,这些只不过是沈将军你自己的无端揣测而已!”
沈云就知道墨司冥会这么说,她原本就没指望墨司冥能跟自己站在同一条战线,毕竟他们两人的立场截然相反。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冷笑,“很好,那么请问墨王殿下,您究竟想要什么样的证据呢?莫非非要让我找到震彪与那些混混进行交易的文书,才能被算作确凿的证据?”
墨司冥眉头微皱解释道:“沈将军,这件事情至关重要,我们不能仅仅依靠你的片面之言,就轻易给震彪定罪。”
沈云怒目圆睁,死死盯着他,“那依墨王殿下之意,你准备如何处理?难道你打算就这样轻易放过震彪吗?”
墨司冥沉默了一小会儿,缓缓开口:“本王会派遣人手去深入调查这件事情,如果确实如你所说,震彪有不可推卸的责任,那么他必然会遭受应有的惩处。”
沈云满脸不屑,起身准备离开,再待下去,她怕自己被气得吐血身亡!
“希望墨王殿下言出必行吧!”
墨司冥看着她,“本王向来一言九鼎。不过,在真相大白之前,还请沈将军不要轻举妄动。”
“好,我就暂且相信墨王一次。”沈云回头,男人刚好转身回到座位上。
她的目光缓缓扫过男人宽阔而挺直的背脊,突然发现那里已经濡湿一片!
伤口怎么裂开了……
沈云本来不想管,奈何腿却似罐了水泥,怎么也迈不开……
她这该死的善良啊!
“流先生不在,王爷连换药的人都没有吗?”沈云实在看不过眼,忍不住开口问道。
“本王受伤之事不宜公开,所以不能让其他人知道。”男人的声调又冷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