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执喜欢这个称呼,扯了扯嘴角,硬是挤出一抹笑:“林婶子好,是我陆执,这是念念让我送来的干兔子肉,您收下。”
林婶子伸手接过来,还有些没回过神来,拉开门:“那个小执啊,你要不进来说,正好婶子也有些话,需要跟你说说。”
“你才回来,可能不知道村子里,人嘴有多碎,婶子提前跟你说说情况,免得你误会念念。”
“好,麻烦婶子了。”
两人坐在院子里,林婶子端来瓜子糖果,倒了茶递过去,笑着说:“没想到当初干瘦的小孩,现在个子长这么高,真好真好。”
“小执啊,你不在这三年里,念念可是过得太不容易了,被你那后妈磋磨的,哎呦,那时候看着都没人形了,你以后可要对她好点。”
林婶子跟倒豆子一样,将这三年的事说了一遍,一边说一边抹着眼泪:“哎,你是不知道,这农村没男人在家,一个女人多难。”
“那些闲言碎语,简直能逼死人,还有你都三年没回来,怎么半年前还寄信要离婚,不是婶子说你,你这孩子太不懂事了。”
“当初是你后妈逼着娶念念,你就算心里不高兴,看到底结婚了,念念也是无辜的,你不能将气撒她身上不是,她比你更难啊。”
陆执心里有些酸涩,心疼,没去多解释什么,只是说一句:“以前是我不对,以后不会了,我会好好跟念念过。”
“至于离婚的信,那不是我寄的,是我后妈算计伪造得……”
林婶子听到这话,又是一通骂:“我的老天爷啊,这人怎么能这么坏,这不是要逼死人,难怪了,之前念念会跳河自杀。”
“要不是多多那丫头,念念都活不成了。”
陆执心口像是被锤子,重重敲了下,疼得厉害,皱着眉问:“什么,她自杀过?”
“哎,那可不是,都在河里泡过,多多那丫头,硬是给拖上来的,那身子都冰得很,就怕落下病根子,我之前去,她来那个疼得脸都没血色。”
愧疚,心疼,酸涩的情绪,直接将陆执淹没,低声说:“我,我不知道是这样,还以为她……,跟我后妈是一伙的,都是我的错。”
林婶子叹了一口气,心疼道:“知道错就成,这女人结婚后,能依靠的还不是男人嘛,你要是都不护着,不心疼,她能依靠谁。”
“你等等,我做了些栗子糕,念念喜欢吃,你带些回去给她。”
没多时,陆执拎着篮子,朝着王安家走去,等再出来的时候,脚步越发沉重起来,他想过自己三年没回,对方可能过得不好。
但没想过,会过得这么不好,干不完的活,生病了也要去,自杀,差点死了,家里东西被人抢走,还是因为他,才会被婆家欺负。
陆执冷着脸,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看得村民面面相觑,想上前有些畏畏缩缩。
柳树下,三三两两坐着聊天,一人看到陆执的身影,伸长了脖子瞅着,喊了一声:“执小子,是你吗?”
听到有人喊他,下意识看过去,见是村里有名的碎嘴子,脸色更冷了:“嗯,是我,秋芬婶有事嘛。”
秋芬眼珠子一转,闪过一抹恶意,笑着说:“奥,没事,就是三年没看到你,没想到都长这么高了,俊,可真是俊啊。”
“来来,过来让婶子看看,到时候婶子好给你介绍媳妇,你这跟姜念离婚后,身边总要有人照顾,你说是吧。”
离婚,又是离婚,这些人就见不得他们好,非要看他们离婚是吧。
陆执大步走过去,神色冰冷,眼神带着戾气:“秋芬婶,你再说一遍,谁要离婚了,我跟念念过得好得很,要是谁再造谣,别怪我不客气。”
秋芬婶被气势压迫得,有些抬不起头来,嘟囔着:“那个,又,又不是我说得,是你妈说你们要离婚,不然我们咋个知道。”
“我这个人虽然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