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话一出,老花三脚豹和乔老大纷纷变了脸。
我知道我触了他们霉头。
这件事,如果我不和他们“意见统一”,必定会生出一个他们绝对不想看到的后果。
首先,他们确实无法确定这件事是不是鸿飞设的套,所以他们不想为了自己的女人去犯险。
那么,鸿飞没有留下地址,也就让他们有充分的理由坐视不管,他们不知道地址在哪里,当然就没法管。
这样一来,他们就能什么都不用想的、安安稳稳地坐在这里喝茶。
可如果我拿了鸿飞这地址去救人,不管能不能救出来,在别人眼中,我们这边便已经获悉了鸿飞的地址。
那么,我们去救,他们不去救,传出去,他们必定颜面尽失,必定会成为道上弟兄们口中、连自己女人都不敢救的、忘恩负义的胆小鬼。
这就是此时他们三人变了脸色的原因,因为我们和他们的意见明显的不统一,他们能为了不犯这个险,不顾自己女人死活地坐在这里喝茶,我们却不能!
“花哥!地址!!”
随着杰少同样的追问,原本沉了脸的老花双眼一转,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不顾一旁同样沉着脸的三脚豹和乔老大,竟直接掏出笔,在这大彩照后面写下了这啤酒工厂在东莞这边的老厂房的地址。
我自然意外,但也没多想,拿了地址便和杰少看也没看三脚豹乔老大他们的出了老花这夜总会场子,上了车就照着这地址一脚油门赶了过去。
地址在长安镇,要穿过整个虎门。
我一路踩死油门,完全没管红绿灯,脑海里也全是当初关眉被绑时,那三脚豹手下对关眉动手动脚的画面。
副驾的杰少则不停地打起了电话,向他认识的、所有在夜场行当的弟兄、确定这啤酒在东莞的生产工厂的地址的准确性。
所幸,老花并没有骗我们,在打了一圈电话后,杰少也从他一个弟兄那儿确定了这地址的准确无误。
再接着就是一路狂奔。
直到我载着杰少穿过了虎门,进入了长安镇,也按照地址穿过了城区,进入了长安镇沿海的郊外时,时间已经来到了深夜十一点。
终于,我们在翻过这郊外小路的一个小坡后,瞧见了坡下一边荒野中、那已经废弃了的漆黑工厂建筑。
我在路边停了车,和杰少一起下车打开了后备箱。
只是我们这次过来实在争分夺秒,我们也没去拿放在宿舍里那装着家伙的手提袋。
后备箱里只有一根钢管和一根防身的电棍。
我把电棍扔给了杰少,把钢管插在了后腰,与杰少一起就猫着腰钻进了这路边的漆黑荒野,摸去了这废弃工厂。
与之前去砖厂营救大伍小伍不同,现在已经是深夜十一点,整个荒野一片漆黑,我们也不用那么警惕地忌惮被鸿飞发现。
所以我们摸索的速度非常快,只是眨眼就贴上了这废弃工厂的外墙。
我们也没绕去这废弃工厂大门,直接就翻上了外墙,瞧向这废弃工厂中的情况。
而也只是一眼,我和杰少便知道我们没有来错地方。
因为这废弃工厂深处、似乎是这工厂曾经宿舍楼的一楼,正有一个房间亮着一片飘忽的火光,似乎是蜡烛,毕竟这废弃工厂肯定已经断电,只能用烛火来照明。
有烛火,当然就有人!
我咬牙和杰少翻进了围墙。
也可能是没有想到、有人能洞悉他们这地址,这废弃工厂的四周也根本没人巡守,我和杰少也绕着一边废弃厂房,飞快就接近了亮着烛火的那漆黑宿舍楼。
直到我们拐过了这废弃厂房的后方拐角,面前那亮着烛火的宿舍楼一楼房间、就在二十来米开外。
我和杰少对视一眼,纷纷就猫着腰靠了过去。
可也就在途中,那房间破败的木门“嘎吱”一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