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
丁抟说着大焱王朝的正统与气运,说来说去说到了徐年的身上,徐年还没法反驳,毕竟若是要他从旁人的角度来看自己,二十岁的道门大真人,称之为气运之子都不算离谱了。
沈良皱着眉头,他的酒气明明已经散了大半,但神情还是有些懵。
懵得像是还在醉着一样。
“瞎子,你里里外外扯了这么一大堆,什么气运什么八百年国祚什么大焱国力,我每个字都听的明白,但偏偏你这凑在一块儿,我怎么就听不太懂你想说什么了呢?”
沈良向来眼里只装着天下美酒,手中只握着剑。
天下大势。
他向来没怎么关心过。
哪怕迎面就是铁骑突出刀枪鸣,遇着他这一人一剑一壶酒,也得绕道而行。
上一个不信邪,不绕道而行的家伙。
便用满地残甲成就了剑魁一剑破甲九千的惊世战绩。
丁抟瞅了一眼剑魁——尽管眼睛蒙着黑布,但他确实很好的用细微表情表达出了瞅他一眼的动作。
他略有无奈地说道:“说这么多,也是为了说出结论时你能够理解。”
“其他王朝,例如大夏和玄雍,他们是有资格和大焱逐鹿天下,但在正统和气运的自古规则之下,他们恐怕是没底气再和大焱熬上三百多年。”
“所以,他们这是废掉了正统,或者说强行把正统分成了多份,不再是大焱王朝一家独占。”
“他们分裂了封魔大阵,但不是为了让天魔出世,而是把镇魔的责任分成了多份,自己也占了一份,如此一来气运也随之分散,大焱王朝自然便没有了天地气运保证的八百年国祚,等同于是破掉了不灭之身……”
李施诊默默听到了现在,忍不住开口问道:“气运之说我也曾听闻,不过王朝兴衰覆灭,不在于治国有方而归咎于虚无缥缈的气运之上,我始终是觉得有些舍本逐末的嫌疑了。”
与其说是气运成就了国泰民安,悬壶济世李施诊亲眼见到过许多民生疾苦,他更愿意相信是先有了大治以顺民情,国力逐渐发展强盛,才能积攒下来所谓的王朝气运,以延长国祚。
不过丁抟也未反驳,甚至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是吧?我其实也觉得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