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以前,顾清每五分钟解剖一只。
今天,却花了她将近四十分钟的时间。
顾清面色苍白,浑身脱力地倚在墙面,双目无神地盯着手里那把手术刀。
她并没有克服手抖的毛病,在手术期间,还险些割破小白鼠的器脏。
这场手术,是顾清有史以来最糟糕的一次。
门外。
邢越找上了门,张姨看见他来,恭谨道:“您先稍等一会儿,我上去通知一声儿。”
邢越招招手:“用不着这么麻烦,你忙你的去。”
说罢,他冲着二楼吼:“景炎,快下来,还有个东西忘记给你了。”
听见声音,顾清打开书房门,下楼便看到邢越站在大厅,她回道:“景炎他不在家。”
看见顾清,邢越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愣在原地。
显然,他是忘了陆景炎已经结婚这事儿。
邢越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目光下移,看到顾清拿着一把小刀,手上鲜血淋漓,实在瘆人。
他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嫂子,您这是在……”
“哦,没什么。”顾清将手往后挡了挡。
她并不想让陆景炎知道自己做手术有困难,不然他会因此更没有信心。
顾清看着邢越手里拿着的东西,岔开话题:“景炎他现在不在家,这是要给他东西吗?你先放我这儿吧,等他回来了,我再拿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