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许相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缓缓启唇,声音温和而富有磁性:“自陛下册封苏美人之后,苏美人便独得圣宠,陛下不仅赐予她诸多珍宝,象牙手串,东珠耳坠,皆是世间罕见之物。更有甚者,陛下还意欲再提其位份,足见对其宠爱之深。”
萧珩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笑容中夹杂着几分玩味与讥诮:“就这些,也不至于让太子如此啊?”
许相则是一脸高深莫测,眼眸中闪烁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精光,他轻声一笑,那声音里藏着几分引人探究的意味:“呵呵,镇国王所言极是,这些表面上的赏赐,自然不足以撼动太子殿下。但关键在于,这位苏美人,在后宫之中,行事颇为张扬,屡屡逾越界限,更甚者……”
说到这里,他故意压低了嗓音,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不可言说的秘密,对周遭的众人轻轻招了招手,示意他们围拢过来,营造出一种紧张而神秘的气氛。
待众人皆侧耳倾听,他才继续以细若游丝却清晰可闻的声音说道:“她,竟然私下里与陛下探讨起朝堂之事,此等僭越之举,实属罕见。”
此言一出,四周顿时响起了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刘祈的脸色更是骤变,怒意瞬间爬满了脸庞,他愤然言道:“后宫不得干政,此乃祖宗之法,铁律如山,不容丝毫逾越!更何况,她区区一名新晋美人,何德何能,竟敢涉足朝政之事?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知天高地厚!”言语间,满是对苏美人行为的不屑与愤怒。
萧珩的面庞上不自觉地笼上了一层淡淡的阴霾,他那位在宫中深居简出二十余载的妹妹,往昔荣光加身,恩宠无匹,其风采一度让皇后都黯然失色,即便如此,她也从未在天子面前轻易涉足朝堂之事,言谈举止皆显谨慎。而今,这位名不见经传的苏美人,却敢如此明目张胆,其胆识确实令人侧目。
许相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轻描淡写地言道:“她虽言之凿凿,然陛下圣明,自是不为所动,权当耳旁风罢了。”
萧泽眉头微蹙,眼神中闪过一抹探究之色,缓缓问道:“许相,你可否透露一二,这位苏美人所言究竟何事,竟能引得太子如此行事?”
许相唇边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轻声道:“她向皇上所提之事,不过是浮云掠影,不足挂齿。然而,她在私下里吐露的言辞,却十分重要。”
刘琛昊眉宇间掠过一抹困惑,追问道:“哦?是什么话?”
许相的目光掠过一旁略显迷茫的刘宸,压低声音,语调中带着几分神秘:“她心怀壮志,欲助贵妃与康王殿下成就一番霸业,以此换得自己一世安稳,尽享荣华富贵。”
此言一出,四周陷入了一片沉寂,每个字都清晰可辨,却仿佛被无形的网笼罩,让人难以立即窥透其中的深意。
刘宸眨了眨眼,眸中闪烁着不解的光芒,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许相,您,在说什么?”
许相嘴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轻轻摇头,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话老夫已经说了一遍,绝不可能再说第二遍。”言罢,他悠然自得地以指腹摩挲着斑白的胡须,那份从容与自得,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刘宸抬头望天,又低头凝视地面,满腔愤懑难以自抑,终是忍不住质问:“她这是要置我与我母妃于死地不成?”
萧珩有些茫然地看着许相,刘祈面色凝重,萧泽不敢相信的看向陆洛童,陆洛童看着面色镇定,其实早就不知道在哪了。
萧珩闻言,目光转向许相,眼中满是不解与困惑。
萧泽的目光难以置信地投向陆洛童,而陆洛童虽表面维持着镇定之态,内心却早已是惊涛骇浪,思绪不知飘向了何方。
刘祈则是面色一沉,显得格外凝重,他紧锁眉头,直截了当地问向许相:“许相,这位苏美人,可是萧家的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