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泽有些意外,他没想到,刚刚发现尸体不到两个时辰,消息就已经遍传街巷,人人皆知。
众人缓缓步入大厅,依次落座。
萧玉霜轻启朱唇,眼中闪烁着往昔的光芒:“想当年,我也是去过命案现场,查过案子的。你们快说说,说不定我能找到线索。”
何鸿朗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温文尔雅的笑意,缓缓道:“死者是秦老板的大公子,秦学华。”
此言一出,萧玉霜秀眉微蹙,眸中闪过一丝讶异:“秦学华?怎么会是他?他下个月不是就要定亲了吗?”
此言如石破天惊,厅内顿时一片哗然,众人面面相觑,惊愕之情溢于言表。
萧泽更是难掩心中疑惑,轻声追问:“定亲?此事当真?”
萧玉霜点点头:“当然是真的,我前几天去绸缎庄买料子的时候,遇上秦家的夫人,她对老板说,要订一些上好的绸缎,用来给她家的大儿子定亲用的。”
萧泽和陆洛童闻言,目光不禁交汇,陆洛童疑惑道:“那刚刚秦老板为什么没有说这件事?”
何信津缓缓开口道:“我猜,会不会是因为这桩婚事,秦大公子不愿意的缘故?”
萧泽闻言,眉宇间浮现一抹困惑之色:“不愿意?”
何信津轻轻颔首:“我跟他家二公子秦学明都在岳阳书院读书。我听同窗说,秦家给秦大公子定了一门亲事,可是秦大公子好像已经有了意中人,不同意这门亲事,甚至还跟家里大吵了一架。秦学明还一直在劝他哥哥不要跟父母吵架。”
此言一出,萧泽和陆洛童眉头不由自主地轻轻蹙起,仿佛是这突如其来的消息,也在他们心中投下了淡淡的涟漪。
萧泽率先开口问道:“信津,你可知,秦家看上的,是哪家姑娘?”
何信津微微一笑:“是茶商曾国泰的女儿心如姑娘。说来也有趣,他家的公子曾泓烨也是我的同窗,如今因为这桩婚事,他们连话都不说了。”
陆洛童闻言,眉宇轻蹙,随即追问道:那秦学华心中所属之人,你可有耳闻?”
何信津轻轻摇了摇头,脸上掠过一抹无奈:“这我就不清楚了。”
萧泽与陆洛童相视一眼,皆是轻轻叹了口气。
何鸿朗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温声宽慰道:“你们也别如此介怀,这个案子错综复杂,非一时一刻所能明了。看看侯国志,他都不急,你们更应泰然处之。”
萧泽和陆洛童闻言,皆以一抹会心的微笑回应何鸿朗的安抚。
而萧玉霜,听闻侯国志之名,眼中闪过一丝微妙的不屑,嘴角轻轻一撇,随即优雅地端起茶杯,轻啜一口,仿佛以此举抒发内心微妙情绪。
萧泽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幕,轻笑道:“小姑母,您似乎对侯国志大人颇有微词?”
陆洛童闻言,眸光不由自主地转向了萧玉霜,只见后者动作决绝,手中的茶杯被重重置于桌上,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动,茶水四溅,如同细雨洒落,却丝毫未能撼动她脸上的怒意。
萧玉霜轻抚衣袖,对那不经意间造成的狼藉不以为意,目光望向萧泽,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忽视的凝重:“萧泽,你知道,为什么你爹让你来水岳城探亲吗?”
萧泽闻言,心中微动,与陆洛童交换了一个疑惑的眼神,这个问题萦绕在他心头多时,但一直不得其解。
“你们应该还记得七夕宫中宴会一事吧?”
萧玉霜轻轻启唇,每一个字都仿佛蕴含着深意,将两人的思绪瞬间拉回到了那个暗流涌动的夜晚。
萧泽与陆洛童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那段事情虽已过去一个多月,但至今仍让他们难以忘怀。
萧玉霜轻叹一声,语调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忧虑:“陛下私藏陪葬品一事,闹得朝野上下不得安宁,人心惶惶。”
萧泽闻言,眉宇间掠过一抹不解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