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杨迥狠狠的吐出一口气,争取不让自己被气死过去。
他颤抖着手将兄长送过来的信笺放下,而后端起已经凉了的茶盏一饮而尽。
“啪!”
茶盏被摔在地上,“兄长糊涂,你们难道也糊涂了不成?这造反……这等事情,是能做的么?兄长这是嫌咱们阖族的命太长了?”
“先考努力经营多年,方才有我杨氏一脉如此盛况,先考才走了几年,当年的教诲和叮嘱,难道你们尽皆都忘了?你们是不是觉得我杨氏一族过的太安稳?说!你们到底都怎么想的?”
“杨从,你也是家中的老人了吧?当年你再先考跟前也待过,现在在二兄身边掌管诸多事物,难道也分不清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
杨从神色变了变,“这……三老爷,事情有这么严重么?”
一句话,差点儿让杨迥昏死过去,这族中到底怎么了?什么叫这么严重?如果造反都不叫严重,那这世上还有什么严重的事儿?
见到杨迥脸色难看,杨从赶忙开口解释,“三老爷,此事你无须担心!其一,此事绝不会影响到陛下的安危,二老爷说了,咱们只不过是示威,让陛下知道咱们杨家不好招惹,可并非是想要跟陛下闹翻。”
“否则,以咱们杨家的实力,怎么可能只有几千船工?”
“周围的几个县,多少人靠着咱们杨家吃饭?若是振臂一呼,不多说,至少几万青壮还是没问题的,所以,咱们让几千船工出手,不过是证明咱们杨家的实力,并且表达咱们的不满罢了。”
“那漕运历来都是地方大族掌控,现在皇家竟想要插手,这不是坏了规矩?”
“虽然咱们家底蕴深厚,可漕运利益颇丰?要说让出一个漕运也没什么,可若是这次退了,那下一次呢?长此以往,将所有的利益尽皆让出去,咱们杨家上千口,难道去喝西北风不成?”
“另外,此事是我亲自去办的,用的都是咱们家死士,根本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所以,就算追查,也只能查到一些传言,绝对查不到咱们杨家身上。”
“咱们杨家是什么人?地方望族,不仅有先太爷的名声,还有几位老爷在,咱们杨家稳如山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