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人。
眼神变得冰冷没有温度。
双手举起大刀准备来个就地格杀——
“云知?你这是在干什么呢?”突然身后传来一道浑厚的声音。
这刀还是没有落下,呼,果然每次要杀人都会有各种各样的人出现。
她笑着扔下刀:“原来是陈伯伯啊,您来看望祖父吗?”
陈副将之前一直跟随席老将军,直到他解甲归田两人这才分开。
平日里,只要一有空,他就会带着好酒好菜来找他小酌一杯。
“是啊,正好休沐,你祖父最近如何?听说他身体又差了。”语气中充满了担忧,叹了一口气。
任谁都看不出来,这个人是来要席老将军命的。
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都是真心实意。
“还好,有白神医在祖父好了许多,祖父在偏院我让人带你去。”陈副将能来陪陪祖父她很高兴,这样也能让祖父恢复的快一些。
陈副将爽朗笑着:“行,我自己找去就行,不用你送了。”他笑着与席云知擦肩而过。
就在她看不见的那一面,拎着酒坛子的手背上有一道伤口。
就在陈副将即将看不见背影的时候,席云知突然喊了一句:“陈叔,你手上的伤口怎么弄的?”
陈副将不以为意地抬起手看了一眼:“都好几年了,战场上谁还没有个磕磕碰碰?”
“陈叔,祖父身体不好不能饮酒,这酒还是给我吧!”席云知一个眼神示意过去,阿武已经挡住了他要走的路。
居高临下看着面前这个陈副将,眼睛落在那手背上。
“陈叔,把酒交给阿武吧,不然祖父的院子您是进不去了。”席云知唇角挂着笑意,可眼底一片冰冷。
她从来没有忘记过那个梦境。
陈副将的表情一僵,扯了扯唇角想要说点什么,见她态度坚决只好叹气交给阿武。
“云知,你真是长大了,这气势越来越强,比你父兄还要强大。”语气中带着一股感叹。
席云知亲自跟着他来到祖父的院子。
此时祖父整躺在摇椅上晒着太阳,摇摇晃晃间没有醒来。
“陈叔,祖父累了不能与你闲聊了,不如您先回吧?”看了一眼人就要撵人。
根本不给他们独处的空间。
席云知在陈副将略远一点的位置,眯着看他的动作。
她在睡梦里的角度,那个疤痕,还有祖父的神情。
阿武如同小塔一样的身形挡在陈副将面前,声音低沉:“陈副将,请!”
“那好吧,过几天我再来。”陈副将没有留恋,大步离开。
席云知闭了闭眼,刚刚的那个手臂还有手掌完全与梦境重合。
对身边的阿武道:“阿武去找个人监视陈副将,看看他都与谁来往,尤其注意宫中的人,有任何异长都要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