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病毒做斗争,把她的五脏六腑当成了战场,硝烟正在弥漫。
白狼转头拱了拱,见她没反应,索性就地卧倒,脊背挨着她。
步星阑趴了会儿,艰难地收回手看了眼。
晚上七点,他们已经在这冰天雪地里走了将近三个小时,依旧没有看到任何建筑或人影。
方向也许是错了,毕竟当初被带到地下实验基地时全程都蒙着眼,距离和方位也只是猜测而已。
况且她在通风管道中爬了几个小时,或许早就偏离正常轨道了。
步星阑抬起手摁了下通讯器,气若游丝道:“驰向野……艾利威……陆谨言……不管谁都好,回答我一下吧……”
人类在大自然面前真的太渺小了,何况她现在不仅变成了四岁小孩,身上还带着伤,再这么下去真得死这儿了!
耳麦中依旧没有任何回应传来,她叹了口气,撑着雪地爬起来,又重重跌下。
重复几次之后彻底没了力气,自暴自弃道:“算了吧,爱咋咋地……”
白狼抬头又碰了碰她,鼻子里喷出一口热气。
步星阑双眼涣散道:“我可能没法带你去找它了……你走吧,回北极去,别再被人类抓到……”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一声清脆的嚎叫。
她有些奇怪,白狼的声音是浑厚低沉的,像个吞了低音炮的霸道总裁,而这声奶狗般的呼嚎听起来却很熟悉,又很亲切。
“大白……”
她心中一动,颤颤巍巍抬起头,双眼都是模糊的,眼前花白一片,根本什么都看不清。
叫声却越来越清晰,夹杂着急促的脚步声,是大白!
“大白……大白!”她本能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伸出手,白狼已经站起身,警惕地盯着前方。
一道白影裹挟着冷风窜到她面前,在距离她三米远的地方停下了。
大白看着和自己长得很像,却威武霸气不止一星半点的同类,又低头看向陷在雪地里那道身影。
它有些疑惑,眼前这两个都让它一头雾水。
直到瞧见朝着自己伸出的手臂,还有那一声细若蚊呐的呼唤,它才不顾一切奔上去,拱到步星阑怀里撒着欢,不停舔舐着她的脸颊。
虽然不明白眼前人为什么变成了这副模样,但气味不会错,这就是它朝思暮想的人啊!
步星阑翻了个身任它舔着,这一刻忽然觉得,自己活过来了些。
“你怎么在这儿?不是在采石场吗?”她抱住大白的脑袋,亲昵地蹭了蹭。
一旁白狼似乎皱了皱眉头,低吼了声。
大白连忙叼住步星阑的后脖领,将她拖开些许藏到身后,龇着牙盯着眼前这头比自己体格大上许多的同类。
白狼目光下移,落在它颈部的绒毛上,瞳孔骤然收缩。
步星阑揪住大白的后腿,急忙道:“它是你爸!”
说完又冲另一头喊道:“这就是你的儿子,是你妻子拼上一条性命保全的孩子!”
白狼静默片刻,缓缓走上前,大白本能地往后退了两步。
“别怕,大白,它不会伤害你。”步星阑温言安抚,拍了拍它的后腿。
大白像是听懂了,踟蹰着上前一步。
白狼凑过来闻了闻它的气味,又低头在它的项圈上蹭了蹭,鼻尖碰了碰那枚尖牙。
步星阑不知道它们是怎么交流的,又是如何确定了身份。
片刻之后,大白已经卸去紧张,满身兴奋地围着白狼又蹭又拱,尾巴来回横扫,开心得像只小狗崽子。
相比之下,这头成年公狼就要成熟稳重许多。
它只是在大白的脑袋和脖子上舔了舔,又替它理了理背上的毛,一脸历经沧桑的平静。
步星阑并不想打断父子温馨的美好画面,但是她真的快不行了,再这么晾下去,不是烧死就是冻死!
她朝着大白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