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会儿。
耳麦中再度传来催促,驰向野道:“该走了。”
步星阑又看了地上的男人一眼,转身正要离去,没想到对方突然伸手拽住了她的衣袖!
驰向野立刻端起突击步枪对准它的脑袋!
“别开枪!”步星阑抬手制止,接着便听到阿尔瓦罗嘶哑地低吟了一声。
“nora……”
它似乎说了个名字,步星阑听不太清楚,蹲下问:“你说什么?”
“nora……cape……”阿尔瓦罗断断续续重复了一遍,抬手将戒指盒递过去。
步星阑试图理解他的意思,“你是想让我把这个交给……nora?”
“porfavor……dárselo a el……”阿尔瓦罗又说起了西班牙语。
步星阑皱起眉,“可是我根本不知道她在哪里,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还活着。”
她心里清楚,这个“诺拉”如果还在加拿大境内,那么她活着的可能性并不大。
毕竟这里曾是重灾区之一,说不定当年病毒刚爆发的时候,她就已经不在了。
严格来说,阿尔瓦罗也没有撑过第一波感染。
她正兀自思索,对方再度开口:“yellow……knife……”
步星阑盯着他看了许久,最终还是伸手接下了戒指盒。
她的战术手套是露指的,指尖相触的瞬间,属于阿尔瓦罗的记忆迎面扑来,涌入脑海。
他和诺拉相识相知相恋,又因为不可抗力因素不得不分开,他为她亲自设计制作了求婚戒指,是她最喜欢的款式。
病毒在全球蔓延的第一时间,他带着这枚戒指跨越三千多公里距离,只为奔向她身旁,亲口向她求婚,然而最终只能遗憾地停在这里。
这些画面飞速变换,她看不清细节,却能感受到两个相爱的灵魂有多么依恋彼此,也能感觉到阿尔瓦罗对诺拉的爱有多深。
他爱她,重逾生命!
步星阑站起身,措辞严谨道:“如果能够遇到她,我会帮你转交,但不保证一定能够做到,希望你理解。”
“uchas……gracias……”
阿尔瓦罗说完这句,一手握着怀表紧紧贴在心口,头颅渐渐垂下,像是一瞬间被抽空了灵魂。
他就这样,在这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在这座空荡荡的机场大厅中,在距离爱人不知还有多远的异国他乡,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驰向野默默摘下头盔站在步星阑身后,心情有些沉重。
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感染物,但他可以感受到,这头漫步者和别的丧尸不一样。
他依然拥有人类的情感。
步星阑站了片刻,戴起头盔转身往扶梯走,驰向野立马跟上。
走到一半忽然意识到哪里不对劲,她猛地停下转身疑惑道:“我刚说的是中文?”
驰向野不明所以,“是啊。”
“他为什么能听懂中文?”
“我现在惊讶的不是他能听懂中文,而是你为什么能跟他交流?”驰向野苦笑,“星星,你真的让我很意外!”
“你们两个的速度也让我很意外!”陆谨言趴在二楼护栏上往下看,“二位,咱能干完活再聊吗?”
两人迅速上楼,凌云已经安装好了摇杆把手。
驰向野问:“怎么不进去?”
“总觉得里面有点什么,还是一起进吧!”陆谨言冲着凌云挥手,“摇上去!”
“吱嘎”声中,防火门缓缓上升,很快就打开了一小半,四人也终于看清了里头究竟有什么,立刻同时戴上了防毒面罩。
一团又一团人影分布在偌大的旅客大厅中,有成群的,也有落单的,大多数都是叠在一起。
简直就是个大型尸坑!
陆谨言感慨:“看来当年滞留在机场的旅客都遭了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