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大,驰向野埋头处理椰子。
步星阑看着洞外低声呢喃:“那俩家伙也不知道去哪了。”先前被她赶走,之后就再没见到。
“放心吧,岛上没有它俩的天敌,估计这会儿在哪躲雨呢,又不笨。”
驰向野说得没错,那俩大家伙随便单拎一个出去,都能在整个勐泐岛横着走,两个加一块可以说是天下无敌!
他捡起角落里的干椰壳,用雨水冲洗干净,将椰汁倒进其中一只碗里,又削下一半新鲜椰子,挖出果肉装进进另一只。
步星阑将小袋熊放到地上,许是饿极了,小家伙闻着味找过去,埋头喝起来。
“嘿,还真吃!”驰向野忍不住挠了挠它的脑袋,没想到又捅了马蜂窝。
小袋熊一溜烟奔回步星阑腿边,一头扎进她腰间,叫得惊天动地。
“你能不能别扒拉它?我真服了!”
“我也没想到它这么胆小啊,太敏感了吧!”驰向野尴尬地收回手。
步星阑将小袋熊抱到角落,放在两块石头中间,又将食物端过来,拿起毯子盖在石头上,给它营造出一方私密空间。
过了一会儿,小家伙终于不叫了,喝奶的声音又传出来。
驰向野摇头苦笑,“这可真是位活爹!”
说完从长裤两边口袋里各掏出一把果子,橙红金黄一大捧,有的压烂了,淡红色汁液沾到了手指上。
他将果子挑了挑,不好的直接扔了,剩下的盛在刚刚掏空的半边新鲜椰壳里,拿到洞口用雨水清洗干净。
又拧开带来的饮用水冲了一遍,这才拿给步星阑。
“给,上次看你爱吃。”
居然是野樱桃。
雨势未歇,山洞里除了双门齿目动物咀嚼食物的声音,就是火堆里偶然传出的噼啪轻响。
步星阑解开驰向野胳膊上压力绑带,就着他随身携带的急救药品,埋头专心消毒。
可以看出他的伤很重,大臂内侧一道长约十五公分的伤痕正处在恢复阶段,小臂上七八公分长那道已经差不多愈合。
伤口泡了水,有些泛白,她用棉球蘸着消毒水一点点擦拭着新长出的皮肉。
“真奇怪。”她面无表情低喃。
驰向野正因为她的接近心猿意马,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接话:“什么奇怪?”
“我们认识这段时间,好像一直在为彼此处理伤口,各种伤口。”
驰向野回想一番,还真是这样,于是笑着问:“这是否表示,我们可以彼此信任,也可以互相依靠?”
“你想多了。”步星阑放下镊子,一本正经道,“这只能说明我们遇到对方就会倒霉,总有血光之灾。”
笑容僵在唇边,驰向野无奈,“星星,你不是搞科研的吗?怎么还这么唯心主义?”
步星阑没搭理,等伤口风干后又用绷带裹好,再将擦干净的压力绑带重新固定上去,随口问:“这个还得绑多久?”
“起码一个多月吧。”
“你这究竟怎么伤的?”步星阑收拾好急救包,随便找了个话题。
摸着重新处理好的伤口,驰向野心里暖暖的,在医院那么多天都没在意过的问题,此时突然问出来,他感受到了一丝关心和在意。
“其实我也记不太清楚了,那天……”他微微眯起双眼,“就跟做梦一样。”
人在极度寒冷状态下,思维和记忆都会错乱,想不起来也正常,步星阑点头表示理解,
“好像是碰到了什么奇怪的生物,以前从来没见过,白花花一片,几乎跟雪原融为一体,根本无法察觉。”
驰向野往火堆里添了几根柴,又道:“那东西速度非常快,等我们反应过来,整个营地都被袭击了!”
“军方怎么说?”步星阑问。
“二叔说会派机动部队前往确认。”
两人又随意聊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