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义勇为是这么用的吗?步星阑只想叹息。
“好了好了,都出去吧,让她好好休息!”谭婧开始赶人。
终于清净了,步星阑仰面望着天花板,脑子里乱糟糟的。
谭婧回来看她仍旧瞪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诧异道:“怎么还不睡?”
“什么?”步星阑纳闷。
“我刚给你的药水里加了点镇静剂,你应该犯困了啊!”
步星阑老实回答:“我对麻醉镇定类药物有抗药性。”
“是吗?”谭婧过来看了看情况,确认没问题后又道,“反正尽量多休息,我就在隔壁,有事摁那个钮。”
她指了下床头,然后就走了出去。
不知是真累了,还是确定驰向野脱险后整个人终于放松,又或许谭婧配的药多少还是起了点效果。
没过多久,步星阑便扛不住越来越重的眼皮,坠入深眠……
这一觉睡得很沉,连梦都没有。
她迷迷糊糊醒来,突然感觉到右手被什么东西压着,是温暖又略带粗糙的触感。
意识回拢,猛地睁开双眼,转头一看,吓了一跳!
驰向野!
她差点惊叫出声。
这人似乎黑了些,脸色不太好,看起来很疲惫,左边额角还贴着纱布,颧骨上也有挫伤的痕迹。
他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身上穿着病号服,胸口有规律地起伏着。
上衣左袖被裁掉了,大半条胳膊都缠上了绷带,里头延伸出数十根钢架,形成一个金属笼将臂膀罩住。
看起来像是换了条机械手臂,挺赛博的,没受伤的那只手则压着她的手背。
步星阑瞄了眼电子钟,八点二十三分。
这肯定不是晚上,毕竟按时间来算,等驰向野他们回到神州岛,起码也是夜里十一点多了。
这一觉睡了整整十三个小时?步星阑又看向床边男人。
这家伙应该是刚做完手术没多久吧?看起来伤得不轻,不好好歇着跑这儿来做什么?
她默默观望片刻,小心翼翼抽回手,然而这细小的动作还是惊醒了沉睡中的男人。
驰向野睁开双眼,黑眸中藏着一丝迷惘和冷戾,似乎睡得不大好,眼眶里布满血丝。
他稍稍抬起头,目光对上步星阑的瞬间,所有负面情绪全部消散,眼底泛起一层柔光。
“醒了?”他弯起唇角,整个人像是在发光。
步星阑愣了片刻才开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听二叔说你晕倒了……”
“我不是晕倒了,只是睡着了!”步星阑立马打断,驰玉河这传话能力也是没谁了!
她坐起来,驰向野站起身想帮忙,又被拒绝。
“我就是低血糖而已,倒是你,刚做完手术不在医院待着,瞎跑什么?”
驰向野坐回去凝望着她,半晌才道:“就是特别想看看你,二叔都跟我说了,这次多亏有你,是你救了我……我们。”
“嗯,他说联邦要给我颁个见义勇为奖。”他的视线太过直白,步星阑往后挪了挪,靠在床头。
“估计还有奖金什么的。”驰向野笑了笑,突然道,“你让我有话回来亲口告诉你……”
“我现在不想听!”
他的目光暗淡了些,眼皮垂下来,看上去竟有些可怜。
“你又救了我们一次。”
上回在二零九区,因为她折返回来,他们才能脱困,还有誉腾那次,也是她杀回去给他注射了强化药剂,他才能活下来。
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