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戚樾仿佛没有听到,喘得越来越急,眼眶一片鲜红。
“星星,不要走!求你,别走!”他开始剧烈咳嗽,来来回回只会重复这一句。
提姆也察觉到不对劲,连忙上来帮忙,“先把他扶进去!”他一个人拽不走戚樾,只能招呼边上两名保镖。
戚樾仍旧死死抓着不肯松手,目光牢牢锁定在步星阑身上,一寸都不肯移动。
“别愣着啊!先答应他再说!”提姆急得满头大汗,语气有些冲。
戚樾立马扭头瞪他,“不准凶她!”
步星阑知道他发起病来是什么样子,只能先温言安抚:“好,我不走,你听话,先进去休息好不好?”
一群人连拖带哄将人弄进了休息室,驰向野握紧双拳站在门外。
他自然能看出对方身体状况不太对劲,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冲进去发难,但这不妨碍他心情糟糕,焦躁烦闷!
陆谨言揽住他的肩膀冲身后道:“你们待在这儿,我跟队长进去看看。”
保镖正要关门,忽而眼前一花,两个大男人已经闪了进来。
他回头看雇主没发话,便也没再管,关上门默默退到一旁。
戚樾躺在沙发上,脸色潮红,呼吸急促,仿佛随时都会断气,但仍旧攥紧双手不肯放。
“药呢?”看着急得团团转的提姆,步星阑呵斥了一声,嗓音中已经带上了怒气。
这人不是经济人吗?难道不知道戚樾的身体情况?怎么遇事慌成这样?戚樾跟着这样的人,生命安全有保障吗?
提姆吓了一跳。
“药?哦对,药!”他连忙取来一只药箱,拿出自带低温储藏功能的药盒,里头放着两瓶药和注射器。
安抚好戚樾,步星阑抽出手,熟练地取药、混合、吸药,而后掀开他的衣袖,用药箱里附带的工具消完毒,接着立刻进行静脉注射。
看着这一幕,驰向野突然觉得,这样的步星阑好遥远。
他不了解她的过往,也不知道她和这个名叫戚樾的男人究竟是什么关系,可是单看她这套操作也知道,他们的交情肯定不一般!
提姆半跪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
直到步星阑丢下针管,又去查看戚樾的瞳孔和脉搏,他才小心翼翼问:“怎么样?我已经联系医生了,他没事吧?”
步星阑转过头,没好气道:“他有没有事,你这个做经纪人的难道不比我清楚?”
提姆呼吸一滞,在这个年纪不大的东方男孩面前,竟然感受到了一股让他喘不过气来的压迫感。
“我不知道……他从来没有这样过!”男人努力辩解。
“你不知道他有遗传病?不知道发病时需要静脉注射prednilone和acyclovir?你明明备着药物,却在他病发时束手无策?他可能会死的你知不知道?”
步星阑一句高过一句,毫不掩饰怒气。
提姆讷讷道:“药、药是juli自己备的,出门就会带着,但是从来也没见用上过!”
他想了想又道:“我知道他有家族遗传病,但是我不清楚究竟是什么啊!我也不知道会这么严重!”
步星阑审视着他的表情,这个男人没有说谎,以戚樾的个性,确实不会把自己的病到处说。
陆谨言问:“这小子到底什么毛病啊?”
提姆也追问:“他究竟生了什么病?能治吗?”
戚樾已经渐渐平静下来,但脸色依旧泛着红。
“染色体突变引发的先天性单基因遗传病,导致黑色素生物体合成障碍。”
步星阑看向提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