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
戚樾俯身靠在她肩膀上嘟囔:“你心太硬,压根就不会哭,只能我替你哭了。”
步星阑被他这副委屈样给逗笑了。
戚樾抬起头问:“你那时候为什么让我六月份一定不要待在陆地上?你是怎么知道的?”
步星阑反问:“听我的了吗?”
戚樾立马点头,“我带着爸妈还有ia一起去环太平洋旅行,病毒爆发的时候我们在加勒比公司的游轮上,逃过一劫!”
“后来呢?你爸妈都好吧?ia呢?”
“都好,后来我们收到消息,内陆突然爆发未知病毒,让游轮先不要返航,我们靠着船上储存的物资在海上漂了三个多月,后来就被送到了这里。”
步星阑了然,看来戚樾一家算是联邦新域第一批移民。
“我们买了一座小岛,爸妈和ia现在都定居在那儿,改天我带你去看他们。”
“好。”步星阑点头,想了想又问,“你现在是乐队成员?”
“嗯,是主唱。”戚樾见她并不想回答先前的问题,也就没再多问,转而说了自己是如何加入乐队的。
原来在末日来临之前,sehnsucht乐队就一直在全欧洲范围内选拔合适的新队员。
当时键盘手年纪大了,已经渐渐跑不动演出,主唱则因为常年酗酒导致嗓音条件下滑,巧合的是,两人都在这场全球浩劫中不幸遇难。
来到岛上之后,提姆想要重组乐队,便想着从幸存者中物色新的主唱和键盘手。
一次偶然的机会,戚樾与其相识。
其实也不能算是初识,从前他就常常自己写歌,有不少作品都被sehnsucht所属音乐公司收录,算是没有见过面的熟人。
道破身份后,提姆被他的音乐才能征服,希望他能加入乐队。
戚樾原本不想,他那时满心都是痛苦,根本无心其他。
对方不死心,几经劝说,死缠烂打一年多终于说动了他。
加上后来找到的键盘手和原先四名成员,经过大半年时间磨合准备,于去年复活节庆典初次登台,一炮而红!
戚樾的嗓音低沉微哑,带着些许鼻音,缓缓诉说着。
讲完这些,又讲了些别的,似乎是在通过叙述,回顾自己这三年的心路历程。
来到这里之后,他曾多次试图回到陆地寻找步星阑,但都被军方阻止。
如此过了三年,他都已经绝望了,潜意识里觉得她不可能活下来,毕竟全世界死了那么多人!
但又不可抑制地抱有一丝希望,步星阑既然能提醒自己避开灾难,那她是不是也能提前规划,躲开这场浩劫?
抱着这样的希望一直等一直等,足足等了三年,没想到真的等来了重逢之日,简直像在做梦一般!
百感交集中,他再度抱住她,像是抱住了失而复得的宝贝。
休息室外,提姆焦躁地走来走去,想敲门又不敢。
戚樾的性格他比谁都清楚,一点就着,稍有不顺心谁也别想好过!
卢卡斯已经被送去治疗,他现在宛如热锅上的蚂蚁,还有两天就是演唱会,他上哪儿去找个人回来顶上主吉他手的空缺?
想到这里,他再度怒瞪驰向野,天知道他有多想把这帮人送去蹲大牢,但他不能!
戚樾明显是认识那个东方男孩的,关系还不一般,他绝不能轻举妄动,万一惹火了这位祖宗,那就真的完了!
卢卡斯那边已经出了问题,戚樾绝对不能再有事!他可是sehnsucht的王牌主唱啊!
欧罗巴州多少名流翘首以盼,就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