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界珠飘过去瞅了眼他的早餐，语气熟稔，“宿主，早呀。”
有点香。
洛絮风抬头瞥了它一眼，屈指将它弹飞，“你别这么自来熟。”
是能碰到的。
池溶月捏着薯片袋子，瞄了眼过去。
小珠子好像确实是有点自来熟。
“你猜我为什么叫你宿主？”万界珠在空中转了两圈，踩在桌上，咔嚓咔嚓咬着薯片。
“爱说不说。”他有点好奇，但不多。
“那我不说了，你一点都不配合。”它气结，飞回池溶月身边。
还是溶月好，不会气它。
身体老往上飘，池溶月一半心神放在吃的上面，一半心神放在稳住自己上。
“我和你很熟？为什么要配合你。”
“不熟，我和你不熟，你和溶月也不熟。”万界珠晃了晃小圆脑袋。
生气了就让狗宿主得逞了。
听它这语气，是在说反话，洛絮风没搭理它，朝池溶月看去，“过来坐？”
池溶月看了下万界珠，摇了摇头。
她这个时候似乎要和小珠子统一战线，它可是给她出保护费，还请她吃零食的珠子。
“那自己玩，电视会开吗？”
池溶月又摇了下头。
极其有存在感的万界珠这时候“挺身而出”，“溶月，我教你，我会！”
给狗宿主添堵，它超级开心。
“好。”
两个“阿飘”跑去用电视刷视频了，背影欢快。
洛絮风吃完了早餐去客厅，她们和遥控器一起飘在半空。
“我要离开一趟，明早再回来，你们留在这儿还是和我一起？”
只要她不离开这套房子，会很安全。
“可以跟着你吗？”池溶月有些心动，外面好像还挺好玩的。
“嗯。”洛絮风拿出那块玉环，在指间转了转。
万界珠幽幽道：“宿主，你要是把这个摔坏了，溶月就没有地方附身了。”
他食指和中指夹住玉环，贴了张符上去，符在玉环上隐没。
池溶月看着他随手就甩出一张符的样子，觉得万界珠如果不靠谱的话，她死翘翘是瞬间的事。
洛絮风抬眼，和她好奇的视线相撞，他将玉环放进口袋，又从口袋里拿出另一张符纸，折叠成三角形递向她，“护身符。”
她低头接过，“谢谢。”
洛絮风手指往前了一些，指尖穿过了她的手。
他无法触碰到她。
他可以触碰到大多数鬼，并暴力撕碎，可以触碰到笨东西，笨东西也可以触碰到她，但他无法触碰到她。
“这个要怎么用？”她用手捏了捏。
“带着就行，有危险自动保护你。”
“噢。”池溶月在身上找到口袋，把护身符和他昨晚给她的符一起小心地放好。
洛絮风拿了车钥匙，下楼开车。
关上车门，他指了指副驾驶的位置，“来这儿。”
池溶月飘到副驾驶的位置上浮着，戳了戳车顶悬挂着的小桃木剑。
洛絮风瞥了眼她，开车。
和别的鬼挺不一样的，别的鬼碰到早就被烫到了，靠近也会不舒服。
车驶入车流中，池溶月一开始还端端正正地控制自己坐在座椅上看着前方，随后手按在车窗上看向外面观察别的车，一不小心就穿过了车跑到外面去了。
等红灯时，洛絮风在后视镜里看到她的身影正穿梭在一辆辆车中间，好奇地打量里面的司机。
一举一动都不像现代的鬼。
绿灯亮起，池溶月飞了回来，穿过车墙，控制自己坐在副驾上。
“你要怎么找回记忆？”洛絮风问。
“小珠子说时间会给出答案。”
“哦，那就是等。”他打转方向盘，“它似乎知道，为什么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