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半夜做东西了。
时深坐在兽皮上挑了挑火,“不想听谢谢。”
听起来就像是她在不断和他撇清关系一样。
“可是在这种时候,我该说什么呢?好像能说的只有谢谢了。”
“那就不说。”
奚鹿捏着木雕老虎的耳朵,“时深,真的有兽神的存在吗?”
“兽人们都说有,而且流浪兽人维持不了太久的人形,兽人们说这是兽神对他们的惩罚。”
“噢,好吧,我都来到这儿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奚鹿开始在山洞里踩着兽皮慢悠悠走来走去。
“像你这样不在部落里住的兽人多吗?”
“不多。”
“那你为什么出来住啊?”
“烦,吵。”
“那你爸爸妈妈,嗯,也就是你父母也在部落里吗?”
“我兽父在我还是幼崽的时候,出去抓猎物受伤了,最后去见兽神了,我兽母和她的其他兽侣在部落里住着。”
“喔。”奚鹿观察了一下他的脸色,又开始了问问题的话痨模式。
夜晚实在是太漫长了,许久,奚鹿走来走去把自己走累了之后,就爬上石床又睡觉了。
时深半蹲在床边,仔细看她的额头,血痂中心的位置也干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