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拭着。
擦完脸,看她看得认真的样子,他亲了亲她的唇角,又给她擦手。
擦完手后,他带着她去吃东西,“吃完后好好睡一觉。”
“嗯。”
越向黎也许久没合眼了,抱着她睡了几个小时,短暂的温存过后,二人又各自离开,回到位置上。
一九三八年二月,北三路军被调往西北,与西北守军一起继续对抗倭寇。
继见了顾匡衡之后,宁桑榆又见到了十年未见的季怀民。
见到季怀民时,季怀民正大咧咧坐在地上啃着干粮,另一只手还用泥块搭着简陋的地图,一边啃一边说着形势。
旁边另一些军官也和他一般模样。
察觉到有人看自己,季怀民顺着目光看过去,将手上的泥块扔了,那泥块砸到了另一个军官的脑袋上。
他痛得“嗷”了一声,“老季,你干嘛呢?!给我砸得冒星了!”
“桑桑!”季怀民跑到宁桑榆面前,拍了拍她肩膀,“可算是见到你了!”
那些军官站了起来,戴好帽子收拾好自己,和越向黎这边带来的军官们进行交流。
季怀民那边的参谋长道:“老季这家伙,得了空不念叨媳妇儿就念叨妹妹,今天可算是见到宁团长真容了,巾帼不让须眉啊!”
“谬赞。”
“去你的,没有媳妇儿不念叨妹妹念叨什么?就准你念叨媳妇儿子不准我念叨妹妹?”季怀民踹了他一脚。
那些军官们哄笑一团。
简单的叙旧之后,两方人马进行了三个小时的合作抗敌会议。
等其他人离开,季怀民道:“我有关注向辰,他们也上了战场,在华南,现在他也是一个营长了。”
“还有,他们生了两个孩子,一男一女,男孩六岁,女孩四岁,现在在后方。”
越向黎点点头。
往后几年的华夏,时常硝烟弥漫,战火纷飞。
一九三九年六月,越向黎又收到了绝笔信。
这次,是项载和的。
『大帅亲启如晤:
如见此信,我已不在人间。
守城三月,眼看我将士日渐殉国,满城尸骨流血,战至无人,也绝不让土分毫。
同一片土地,同一个信仰,同持枪向外,已尽炎黄本色。
望来时,同袍揭竿,战场一生,无以报国,惟有一死,故我决心一死。
大儿十九,二儿十七,他们已能上阵,不信前赴后继不能驱尽外敌。
不必悲以念我,日后衣冠冢前祭我,还望告知,青山仍在。
一九三九年二月二十一日,项载和绝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