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时,禹同尘眸光微动,先一步移开视线。
“进来吧。”将背篓扔给子苓,禹同尘走在前面,“过会儿将这人参炮制了。”
“好的师父。”
子苓提住药篓,有些不解地挠了挠头,师父怎么这次不问人家生了什么病就将人放进去啊?
舒时与跟着禹同尘的脚步进了院子,百潼在身后扛着一个大箱子亦步亦趋跟着舒时与。
子苓见状张大了嘴巴,她力气那么大的吗?那个箱子一看重量就不轻。
万界珠激动得在舒时与面前翻滚。
嗷嗷嗷,尊神尊神!
京墨早已回来,见有客来,便去端了壶茶过来。
禹同尘看了一眼京墨倒出的茶,道:“换姜黄茶。”
舒时与闻言,抬眸去看他,眸光带了些许暖意,“多谢。”
禹同尘没应声。
京墨不由得又看了眼禹同尘,公子有点奇怪,以前待客不都是用这种茶吗?
舒时与将袖子中的鲤鱼纹血玉佩拿出来,“我外祖父与我说,若我将此玉佩拿出,神医便知道了。”
“我名舒时与。”
话刚落,舒时与忍不住喉间的痒意掩唇咳了起来,咳嗽声无力又绵长。
禹同尘低眸,待她咳完,上前为她把了脉,过了一会儿道:“先天不足,脉虚浮,气短,体虚寒,湿气重。”
“还有胎毒,活到现在也是不容易。”
“在这儿住两年,我为你调理,身体好了后便算是还了你外祖父的情了。”
舒时与微微仰头,“胎毒能否解?”
“可。”
“那解了毒我还能活几年?”
“养得好的话虽然比不得常人健康,但活到四五十岁不是问题。”
“将之前其他大夫给你开的药停掉。”
舒时与握着椅子的手收紧,“好。”
“真的?!”百潼忍不住出声询问。
“我师父从不说没有把握的话!”见百潼质疑,子苓生气道,“既然你们来治病,肯定是……”
“子苓,噤声。”禹同尘睨了眼他。
子苓不说话了,但表情依旧气愤。
“太好了小姐,终于有个大夫不说你解了毒活不过一年了!”
“咳咳……”舒时与眉目间带着倦色,长途跋涉已经让她疲惫不堪了。
她这病恹恹的身子就是这样,变天吹风都会病倒,这一路来的颠簸让她身心俱疲。
禹同尘看了眼她,“京墨,去安排客房。”
“是,公子。”
舒时与看向百潼,百潼会意,将一个浅碧色缎绣兰花荷包交到舒时与手上。
舒时与将荷包递给京墨,“这是我们主仆二人这两年的食宿费,还有我的诊费。”
京墨没接,去看禹同尘。
禹同尘呷了口茶,“收下吧。”
京墨闻言才收下那鼓鼓囊囊的荷包,入手沉甸甸的。
“舒姑娘随我来,我名京墨。”
舒时与将手收回来,点点头,在转身时揉了揉手腕。
“子苓,待会儿京墨回来后让他午饭做得清淡些,今日胃口不佳。”
“哦好!”子苓闻言点点头。
禹同尘将目光从那碧落身影上收回来,将杯中茶水喝完后回了屋子。
坐于桌前,禹同尘挽了袖子,研墨。
“你说的保护对象便是她?”
“对呀对呀,她身体有点弱,你将她治好,保护她不意外死亡便算是完成任务了!”万界珠飘到禹同尘面前。
禹同尘腾出手将它丢开,“再妨碍我视线,任务不做了。”
这身子何止是有点弱。
“好嘛。”万界珠委委屈屈地飘到一旁。
“你的意思是她可能会出意外?”
“嗯,对呀,暗算,陷害什么的。”
禹同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