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呕!
秽物从金克明嘴里喷射而出!
呕!
继续呕吐!
中午喝的酒,混杂着各种花花绿绿的消化中的食物,如同决堤的泥石流,从金克明的胃里喷涌倾泻到会议桌上,地毯上
离得近的几人慌忙躲闪,但躲闪不及,衣服上都被溅上了秽物。
张清政的衬衣上也留下了一丝丝痕迹。
但他没有动,眼睛眯成了一条线,透发出骇人的寒芒。
细白的牙齿死死咬着。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张主任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火山马上就要爆发。
反观金克明,吐得胆汁酸水都快出来了,还在不停地用手捂嘴。
好像用手挡着,就能阻止秽物一样。
他满脸都是秽物、泪水和鼻涕,再也支撑不住,瘫坐在地上,样子要多惨有多惨。
他自知祸越闯越大,现在说张主任会原谅他,他自己都不信。
“张主任,不对,这这是假假酒!按照我的酒量,绝对不会如此失态,这酒有问题!”金克明慌乱窘迫中大脑已经短路,开始胡言乱语了。
“快找几个人把他拉下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张清政拍着桌子道。
他的脸被丢尽了!
省发改委的脸被丢尽了!
在宴清主任秘书面前如此丢脸,让他如何能接受?!
实在不愿意再看见金克明了。
心中已经问候了他十遍八辈祖宗!
让他赶紧滚出自己的视野。
在场的人赶紧找来几个工作人员,把如同烂泥的金克明拖了出去。
然后赶快打扫卫生。
金克明被拖走前,还用受伤小鹿一般的眼神盯着梁江涛看,似乎在问,为什么这么对我?
梁江涛依然是淡淡的微笑,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福祸自招,莫怪他人。
金克明消失后,几人换了一间会议室。
“梁县长,刚才真是万分抱歉!想不到我张清政手下有这样的干部,实在是对不住了!”张清政摇着头道。
“张主任,您千万不要客气,树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省发改委那么大的机关,有几个特立独行的人很正常,你也不用太过自责。”梁江涛安慰道。
“不提他了,你放心,项目我绝对安排好,这个水库项目我了解了,在立项资金的基础上,我觉得还可以做大幅度的增加,一次到位,建成一个现代化多功综合性能水库,电力辐射周围几个县区,你看怎么样?”
“这就是张主任对我和燚城县的厚爱了,还是那句话,我代表燚城县五十万父老乡亲谢谢你!”梁江涛道。
“说这话就外道了,项目给谁不是给?何况燚城县现在发展势头又不错,拿那这个项目也是理所应当的。对了,今年还有一些重点项目,我觉得有些也适合燚城县,你看看如何?”
梁江涛露出了高兴的笑容。
张主任真是通透,做的很到位。
韩信点兵,多多益善。
对他来说,项目越多越好。
别人来省发改委,使尽浑身解数,都是拿一个项目。
而梁江涛来,是省发改委的领导亲自送项目。
这话说出去,谁能信?谁敢信?
吴爱玲和王飞、吴三水都惊呆了。
难道说,省发改委是梁县长家开的?
为什么发改委主任那么随和?
也不是全然随和?
刚才他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