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爷爷见长生带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回来,顿时都惊了。
当沈连川看清楚对方的脸后,忙让长生把人放进他的马车里,检查了一番后,便宣布病人路上由他来照顾。
安顿好病人,马车再次起程。
王庆是在第二日上午醒过来的。
醒来后的王庆不吃不喝,一直都是一副颓废模样,他也不跟人说话,原本六爷爷想着他家在云梦县,而他们又是往京城去,两边不同路,便打算提出让王庆好些了在前面的县城留下来,找个地方修养些时日再归家,可当看到王庆这副活死人的模样,让人离开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这王庆虽一直沉默什么都没说,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人是遇到事了,还是不小的事。
不过沈家人都没有询问王庆遇到了什么难事,只把他当成病人一路照顾着。
这一路虽有些颠簸,但因有沈连川这个老大夫在,又加上天气渐凉,王庆的伤口恢复得倒也不错。
就这么赶了七八日的路,王庆伤势渐渐好转,人也能下马车走两步了。
这日中午,一行人来到了一处林子里停下马车,打算中午在林子里做些吃的。
长生一下马车,便极为熟练地在林子里找柴火。
沈蓉和六奶奶将锅和粮从马车里搬下来。
那三位赶车的车夫赶了一上午的路,将马车停在树下,车夫歇了一口气,几人便分头开始干活儿,找水源的找水源,捡柴火的捡柴火,喂马的喂马,每个人手上都有活儿。
六爷爷在一旁看孩子,龚少山忙着帮沈蓉把锅给支起来。
这一路上,不是每次都能经过村子小镇,多的是荒郊野外之地,到了这个时候,若是想吃口热乎的,那便只能就地支锅生火做饭。
粮,他们带得足足的,只是柴和水得在附近找。
车夫倒也有经验,每次停留的地方都会离水源不远。
在大家的努力下,火很快烧了起来,沈蓉给大家煮了一大锅红薯饭。
在外面弄菜很麻烦,沈蓉便给每人切了几片卤肉,又给夹了几筷子出发前便炒好的咸菜,中午这一餐饭就算是解决了。
不是沈蓉小气,只给每人切几片卤肉,而是三十斤卤肉看着多,但他们人多不说,后面赶路的时间还有一个月,这才出发没几天就把卤肉给吃完了,后面那可就没吃的了。
没见奶奶带的那坛子酸菜都快见底了吗?
大家没想到这都走了好几天了,沈蓉这个时候还能拿出卤肉来,大家一时间又惊又喜,忙迫不及待大口大口地吃起了饭。
大家吃完饭,也没有立马就走,而是在原地坐着休息一会儿。
这时,刚吃完饭的王庆没跟之前那样躲在马车里不出来,反而捂着腹部坐在了正靠着树干打瞌睡的长生身边。
长生对于王庆的到来,他没有丁点儿反应。
反倒是王庆不自在的咳嗽了声。
王庆刚醒来那会儿,他什么都不想说,也不有些不想搭理沈家人。
他原以为作为老邻居,又是知道他那些破事的人,看到他这副模样,怎么样也得关心一下,问一下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可没想到都过去那么久了他的伤都好一大半了,沈家人愣是没有人问他一下。
他发生这样的事儿,别人问了,他不自在,可别人什么都不问,当作什么也没发生,他又觉得有些憋屈了。
王庆侧头望着长生,张了张口,原本想问问他是怎么撞到吴氏的丑事的,结果话到嘴边,变成了,“长生,救我那天,你跟你媳妇看到我那么惨,你就不好奇我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儿吗?”
长生原本就认得王庆,以前只是不跟他说话,但经过这些日子他帮爷爷扶着王庆,让爷爷给包扎伤口,对王庆也算是熟练了起来,对于王庆的话,他倒也能听进去了。
只见长生摇了摇头,神色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