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园一听这话,立即道:“灶房里有热水,我去打了给相公洗漱一番,好松快松快。”
说罢,也不等顾昭明答应,转身便进了灶房舀热水。
等顾昭明将箱笼放进书房,门外便传来了沈园的呼喊声。
“相公,这桶太重了,你来帮我提一下吧!”
顾昭明闻言又去灶房提水。
他将热水提进屋里,沈园拿着衣裳也紧跟着进屋,顾昭明见状也没阻止,他一个人在外头求学好些天,也素了好些天。
很快,屋里响起了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直到刘氏串完门回来,屋里的动静才消停下来。
这一闹腾,晚饭自然是做晚了。
刘氏将沈园一顿臭骂,婆婆骂儿媳妇,天经地义,若是往日,顾昭明还会在中间调节一下,可这次,他只默默地进书房看书,只当作什么也不知道。
沈园全身酸痛,躺在床上听着外头刘氏的咒骂声,想把人给弄死的想法再也抑制不住,冒了出来。
自从顾昭明考中了秀才,刘氏便在她面前摆出高人一等的姿态,对她颐指气使,贬低她,还不时羞辱她。
在刘氏眼里,她沈园就是个哪儿哪儿都配不上她儿子的垃圾。
这还不算完,自从顾昭明考中秀才,刘氏天天出去串门子,听别人吹捧她,回家不是这疼那疼的,什么也不干,沈园真是受够了这个老虔婆!
最后还是顾昭明被吵得受不了,出声制止了刘氏。
沈蓉回到家后,打了盆水,将那只被顾昭明拉过的手足足洗了三遍,那种恶心的感觉才消下去一点儿。
长生看着沈蓉把手洗了一遍又一遍,也跟着拿胰子把手洗了好几遍。
晚上睡觉前,两人跟往日一样,进空间打理好下那片药田,才出来睡觉。
两人刚睡得迷迷糊糊的,院子大门被人拍响了。
寂静的夜里,外头那道呼喊声清晰地传入屋里人的耳中。
“沈六叔,救命啊!沈六叔,救命啊!”
这是有人半夜来求医。
沈连川是大夫,这种情况应该没少见,只是村里的人只要不是得的要命的病,都会挨着,很少上门求医。
这也是为什么六爷爷一个大夫还要种药采药的缘故。
若是不那么做,靠那点儿诊费,只怕是一家老小都得饿死。
这半夜上门求医,在沈蓉嫁进来后,还是头一遭遇到。
沈蓉刚开始还以为村里发生了什么事,后来听到爷爷说拿药箱,这才反应过来是有人半夜求医。
她跟长生披上衣裳出来时,爷爷已经拿着药箱出门了。
沈蓉还没等爷爷回来,她跟长生便睡了过去。
次日,沈蓉照旧端了盆衣裳出门洗,刚一出门便遇到了刘金凤,她一看到沈蓉,就端着盆神神秘秘地凑了过来。
“三娘,昨晚是不是顾大华来你家了?”刘金凤跟在沈蓉身边,边走边道。
“顾大华?”沈蓉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二狗子媳妇说的是谁。
“罗氏她男人。”刘金凤提醒道。
“哦……昨晚是有个人来求医,是谁我没瞧见。”沈蓉一听到罗氏这个人,眉头就忍不住皱了起来。
二狗子媳妇对沈蓉挤了挤眼,“那你知道昨晚是谁受了伤不?”
沈蓉摇了摇头,“我还真不知道,昨晚我早早地就睡了,都不知道爷爷什么时候回来的,老人家本就不是话多的,早上也没提这事儿。”
刘金凤也不是真的问沈蓉,见她不知道,顿时来劲儿了,“你猜猜。”
沈蓉要是在没看出来有大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