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壤的王宫中,王昊再次接见了张定国。
见面之后,王昊便开口问道:“张将此番巡游,都去过哪些地方?”
“回禀总督大人。”
张定国对王昊拱了拱手道:“张某先是去了济州岛,然后,从釜山登上庆尚道,途经全罗道、忠清道到达汉城。又在仁川港上船,去了登州。
在登州巡游了几天后,再坐船到平安道,再从平安道来到平壤。总计耗时40天,比原计划多了10天。”
“多了10天是吧?”
王昊笑道:“本督只答应给你付30天的费用,超出预算的10天的费用你可得自己掏啊。我算算,我算算……100人陪你旅游,再加上你和你的随从10人,共110人。
110人吃喝拉撒睡,又还包了两艘游艇。每人一天算5两银子,游艇每艘一天算50两银子。
这样算起来,一共6000两银子。才收你6000两银子不算多吧?去找总管邱民仰将银子交上,你就可以走了。”
“…………”
张定国瞪大了眼睛:“总督大人,你这是……”
“好啦好啦,跟你开玩笑的。”
王昊摆了摆手,又道:“本督军务繁忙,很久没去济州岛了,你跟本督说说,你在济州岛都看到了些什么,那里的百姓都还好吗?”
“可比世外桃源!”
张定国由衷地赞叹了一声,又接着说道:“张某在济州岛一共逗留了十天,那十天的所见所闻,让张某感慨良多。那里的百姓日出而做,日落而息,人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容。
百姓安居乐业,丰衣足食。
期间张某故意将一锭银子丢在路上,没多久就有个小孩子捡起来交给衙役寻找失主。
张某又曾看到有一老人摔倒在地。
本来以为没有人敢去扶他,然而,让张某感到奇怪的是,竟然马上就有一位路过的陌生男子将那老者扶起送往医馆。后来,那老者的家属赶到,不仅没有讹那名陌生男子,还对那名陌生男子千恩万谢。
张某当时就走上去试探着问了一句:“不是你撞的你干嘛去扶他?”
谁知,就因为这句话,差点挨了他们一顿打!”
王昊闻言,放声大笑。
笑罢之后,又问:“那里的衙役如何?”
“都挺好的。”
张定国道:“张某仔细了解过,也问过那些小贩和路过的牛车马车的车夫。他们一致认为那里的衙役跟他们亲如一家,从来没有发生过那种仗势欺人的事情。”
“这就好啊!”
王昊重重地点了点头,一脸正色地说道:“吏者,民之侍者也。受百姓饲养,当对百姓感恩,悉心服侍百姓才是。民为主,吏为侍。若吏者欺民,那就是连一只狗都不如!”
张定国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似乎有些伤心,又似乎有些感动。
好像王昊刚才这句话,触动了他敏感的神经,勾起了他对往事的伤心回忆。
王昊看到张定国的表情,心有些诧异。
遂问道:“张将军,你也是……”
“让总督大人见笑了。”
张定国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苦笑一声道:“张某的父母亲人,都是被恶吏害死的。今日听说总督大人说起……“民为主,吏为侍”,心中颇多感慨,故而失态。”
王昊点了点头,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而是问道:“济州岛,你还看到其它什么吗?”
“还看到很多。”
张定国点了点头道:“其中还有一件让张某感慨的事情,那些百姓,家家户户都供着总督大人您得牌位,每天为你烧香……”
“真是乱来!”
王昊闻言,脸色顿时就有些不好了,转头对一旁的亲兵道:“立即传令给济州岛知州王公渊。让他劝导百姓,断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