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云九倾反应快,迅速将宴王身上的被子撑开,提醒护卫和管家,“遮好了!”
本是用于取暖的被子被撑开后遮在宴王身上,刚好足够遮挡那些污秽之物的攻击。
云九倾环顾四周,“陛下下旨流放宴王,可没允许动用私刑,谁干的,给我滚出来?!”
来自地狱的王者刻意释放威压,那震慑力不是一般的强。
众人纷纷左顾右盼,不用刻意寻找,那个带头起哄的人就被孤立了出来。
云九倾几步上前把人揪出来,“说,是谁让你行刺宴王的?
你主子到底有什么不可为人所知的秘密让你不惜当街煽动群众,借百姓之手杀宴王灭口?”
那人瞬间傻眼了,没想到不过是煽动百姓毁一下谢辞渊的名声而已,竟然也能上升到刺杀的高度。
而宴王的护卫也反应过来,机灵道:“我认识他,他叫陈金榜,是相国府管家的儿子!”
相国府,正是当今皇帝的母族,满街行人瞬间化身吃瓜的猹。
宴王都被流放了,相国府管家的儿子还来煽动他们行刺宴王,想象力丰富的人已经忍不住开始思维发散了。
就在这时,押送流放犯的押运官策马而来,“闹什么,闹什么?
都他娘已经是流放犯了还不安分,等着挨家伙呢?”
说话间鞭子就要往云九倾身上抽,云九倾被宴王府的一个护卫拽了一下才免于皮肉之苦。
那押运官脸色一沉,“还不把人放了,你一个流放犯还敢出手伤人,是嫌罪还不够重是吗?”
“你瞎啊,是他出手伤人在先,我只是正当防卫。”
云九倾一把将人拽下马,“宴王伤重的很,被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打到,保不齐什么时候就一命呜呼了。
你的任务是押送他到北荒,人在楚京就死了,你想好怎么死了吗?
知道你想拍邓家的马屁,好歹注意一下场合,神仙打架,凡人死了可都不算数的!”
那人若有所思,却还是觉得丢了面子,“你最好一直都这么牙尖嘴利!”
话说完,示意两个官差将那起哄架秧子的人押走,队伍继续出发。
好不容易熬到城外十里亭,亭子附近稀稀拉拉停着几辆马车,都是来践行的。
皇帝说了是流放,那明面上就没打算把人弄死。
各方打点一下,来送点吃食细软也是可以的,官差们不会管的太严。
反正践行的人越多,他们一路收到的打点就越多,谁也不会自断财路。
宴王府这边都是光棍儿,好不容易出了个云九倾,早早把娘家得罪死了,便无人再送东西来。
倒是承恩公府那边人丁兴旺,来送行的人也不少。
云九倾没搭理他们,默默溜达到宴王身边,顺手掀开宴王的被子,还没动手,就被宴王的护卫拦住,“你要干什么?”
王府突遭横祸,谁也无暇搭理这个便宜王妃,她在不在,无人在意。
不过她在王府、还有在街道上一通发言为宴王避免了许多麻烦,还教训了那邓家的奴才,护卫们对她也有所感激。
只是想到云婉清说她为了不和宴王一起流放,跑回家去求救,几个护卫心里就下意识的不舒服。
“我拿我自己的东西,再说了,我是他的王妃,就算真的要对他做什么,你们又是以什么立场来拦我的?”
说是拿东西,可她却边拿东西,边握上了宴王的手腕。
一路上身边都有人,导致她现在才得空探宴王的脉。
她倒是不担心宴王会嘎,毕竟她自己的存在就是宴王大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