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通文字,如何统帅全军,别领一师……如今宇内大乱,世道不宁,正是我辈武人的机会,好好把握住这个机会,有所长进,去博一个封妻荫子,同时也好报答明公的恩情,这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渠帅,甘九知晓了。”甘九端正着面色,他拱手向着甘宁施了一礼,真心实意的领命。
甘宁亲昵的将手搭在甘九的肩上,他展望未来:“你我追随明公,异日前途不可估量,他日若得一同封侯,光耀甘氏,才可谓不负此生。”
“嗯。”甘九重重的点头应下。
言罢,二人回到了城楼处的篝火旁,就此烤起了火来,夜深露重,加之春寒,城头又是四处无有遮挡,多少有些寒意逼人。
明亮的篝火在甘九的眼中摇曳,仿佛一朵艳红至极的花朵。
这时甘九冒出了一个念头,他斟酌着说道:“渠帅,我观李榷、郭汜的近日行迹,这些凉州贼是有轻视我蜀人之心,或可以趁着彼辈小觑我等,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寻个好日子,往李榷、郭汜的营寨中好生闹上一番,教彼等知晓我们的厉害。”
“哦,你如何得知李榷、郭汜有轻我等之心?”甘宁并不接话,他只反问了一句。
“李榷、郭汜引兵前来,攻具不全,便贸然蚁附攻城,想着一鼓作气拿下我们,这是其一,李榷、郭汜二贼的营寨离城池不远,这分明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这是其二,有此二者,足以为明证。”甘九一边打量着甘宁的面色,一边出言道。
“再者,我军自李榷、郭汜来后,未曾出城交兵,只一味的坚守,二贼必然以为我军畏惧他们,如此一来,二贼的营寨必然守御松懈,不复严整。”
说完,甘九心情坎坷的等着甘宁的评断。
“哈哈哈。”
随着甘宁的一阵大笑,甘九只觉有些心虚,他糯糯道:“渠帅,是不是我说的有些谬误。”
甘宁伸出手大力一拍甘九的肩头,眉色间皆是开怀,他夸耀道:“我就说嘛,我家阿九非是常人,以往只是不愿动脑子而已,如今沉思一番,不就得出了一条好计策。”
“渠帅,是我说对了吗?”甘九还有些怀疑,不敢置信甘宁的话,他眉目间露出一点喜色,向着甘宁求证道。
“当然是对的。”甘宁点头,他肯定道:“凉州之兵向来精悍,哪里会把我们蜀兵放在眼里的,且观察李榷、郭汜的行事轨迹,亦是多有明证……我这段时日来一直坚守不出,也是为了骄纵彼心,如今时机快到了,当是可以给李榷、郭汜二贼一个大大的惊喜。”
甘九闻言顿时眼睛一亮。
城外李榷、郭汜的营寨中。
向来多有嫌隙、且曾经交兵厮杀的李榷、郭汜,眼下二人却是如亲兄弟一般共卧一榻,一则以示对对方没有防备,二则对对方展露出绝对的信任。
“啊~~~。”
郭汜连打了几个哈欠,表明他处于困乏的状态,可他眼下着实难以安睡,只得耷拉着个黑眼圈,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
“我说郭阿多,你到底睡不睡,一直哈欠连连,搅了乃公的好梦。”被郭汜哈欠声惊醒的李榷,带着怒气向郭汜喷了一句。
郭汜被李榷骂了一句,他也不恼怒,只是反问道:“我说稚然,你怎么能睡的着,这种情形下你睡得着觉?有点心肝没有!”
郭汜很是疑惑,陈仓一失,关中门户大开,益州牧刘璋正磨着刀子准备宰了他二人,虽说不上命悬一线,可也是身处危局当中,他是夜夜不得安枕,可李榷却是夜夜呼噜声震天响,让他很是怀疑李榷到底有没有在忧心他们的将来。
“诶。”被郭汜这么一搅和,李榷的睡意也去了一二分,现下是难以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