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携带牛酒犒军,并出军资襄助,再过些时日,武都军的郡治下辩城一拿下,武都郡便归属于我们蜀地了。”黄权的语气同样轻松,他对武都郡的战事很乐观,秉持着和刘璋一样的看法。
陪同的书吏孟节应时的吹捧了一句:“一载之内,克定二郡,威镇凶暴,明公之锋刃锐利不可挡也,臣为明公贺。”
闻言刘璋微笑着摇了摇头,没有答话和回应,而那边彭羕却是有不一样的看法:“不过两个郡,倒是不足为喜,明公心里装着的是九州万方,待到明公克定九州,安靖天下,孟书吏再贺也不迟。”
“兵曹说的极是。”孟节非是庸人,他自然听出了彭羕话中的深意,虽是入冬时节,他却是满面春风的应和了彭羕一句。
刘璋听着二人对他的吹捧,他算是明白了君主身边为何都有一些阿谀奉承的小人,好听的话固然人人都爱,可要是回回都说中君主的心坎,为君主提供情绪价值,也算得上是一种本事。
“荀攸和张肃什么时候到?”几人说话间到达了官寺的明堂,刘璋似是想到了什么,他问询上了孟节一句。
孟节应声作答,作为州牧府的书吏,他手上经手了不少的文书,诸多事情他都是知晓的,以备随时应对着刘璋的问询:“禀明公,按照荀攸和张肃的出发时间和行程计算,二人当是快到了白水关。”
“如此甚好。”刘璋惬意的回应了一声。
……
武都郡。
孟达不知道自己今日挥砍了多少次,也不知道自己今日杀略了多少氐人,他只知晓今日他一共砍废了四柄环首刀,不对,孟达看了一眼手上已经卷刃的环首刀,默默的将今日砍废的环首刀数量加上一,第五柄了。
可是就算孟达砍废了五柄环首刀,眼前的氐人还是如潮水般不知进退的袭来,像是忘却了生死一般,只求给孟达造成一丁点的伤害。
‘真是蛮夷,不畏死,不贪生。"孟达心绪上有些无奈,他吐槽了一句面前悍不畏死的氐人,但他手上挥刀的动作没有停下来,一刀砍翻身前的氐人后,他长刀一挥有如满月,趁着击退周遭氐人的间隙,他从身侧的亲卫手上接过了一柄锋锐无缺的环首刀。
一通麻木的杀戮后,孟达见着氐人总算因为死伤过重生出畏惧的心理窜逃,面前原先被敌人塞着的道路已经通畅,他也难得的放松了下来,杵着环首刀休息了片刻,自晨时战斗到如今的午后,他有些疲倦了。
战斗结束,孟达手下的士卒们开始清理战场,想着从战死的氐人身上捞到一点好处,可惜他们的想法落空了,氐人作为蛮夷,穷是真的穷,且不说氐人身上没有像样的盔甲武器,就连衣服布帛也是不全的,至于衣服的质地,一眼看去像是传了祖孙三代一般。
“真是一群穷鬼。”某名士卒抱怨了一句,他翻找了半天,都没有拿到像样的战利品。
作为主将的孟达倒是没有因为氐人过于穷苦,导致他没有像模像样的战利品而不悦,只今日的战事顺利,他便是立有功勋,可以在功劳簿上记上一笔,区区战场上的战利品,他是看不上眼的。
“孟校尉今日辛苦,临阵先登,攻破挡路的氐人,可谓大功一件。”孟达的好友,军议校尉法正在战事结束后来到了孟达身边,向着孟达恭贺道。
‘孟校尉",听着法正对自己的称呼,孟达的脸上露出喜色,他在张鲁帐下任事时,不过一都尉尔,但等他弃暗投明,归降到刘璋帐下时,却已是一校尉也。
‘真乃明主也,只恨相逢见晚。"孟达露出一个念头,在他看来,他现在所侍奉的益州牧刘璋是名副其实的明主,度贤用能,不拘出身,最重要出手大方,天下无二也。
孟达乐呵呵的笑了一声:“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