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最后,他还是找到了那些人。
倒也不是为了追责,而是告知几人那人正在研究的发明有可能改变世界,但科学家本身确实死有余辜。
所以他放弃追究,只希望这些人能力所能及的去帮助别人。
最后那些人也是陆续倒在了灾难之中。
时杭想着,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其实我觉得成不了,那家伙根本没有任何敬畏心,做的事情只会继续突破底线。”
可他不能说。
这个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的,很多时候他也只能把自己枪毙某些人五分钟的想法憋在肚子里,然后嚼碎了咽下去。
当然,他不是会吃亏的人。该报复的他也都报复过了。
不过这种手段到底还是不够完美,时杭现在觉得自己是有那么点强迫症在身上的,一直都觉得不得劲。
“toki?”松田阵平遛了萩原研二一圈,转回来的时候注意到站在原地出神的时杭。
这时候的时杭,看起来像是有一点纠结。
“阵平。”时杭回过神。
在听到松田阵平的声音时,他的眼睛已经弯了起来,接着转头看向松田阵平。
“toki酱?”萩原研二蹭蹭跑过来,在松田阵平旁边停下,头顶的狐狸耳朵动了动。
“在想什么?”松田阵平走了过来,手掌托住时杭靠过来的脑袋,顺手搓了一把。
刚才他看时杭的眉毛都拧起来了,一副纠结的表情。
然而时杭一张嘴就是答非所问:“果然秩序和规则还是很重要的。”虽然有的时候法律给出的结果也并不尽如人意,但至少有个公开的流程在那里。
萩原研二:?
哎?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
松田阵平半月眼看着时杭:“你就为了这个纠结——没有秩序就自己去建立,有什么需要纠结的吗?”这还是时杭说过的话。
听他这么说,时杭笑了一声。
嘛,森塔罗斯也没给他慢慢完善法律的机会。虽说他也知道是乱世用重典,可问题在于那个世界混乱到经常抓不到犯人啊。
不过松田阵平这话说得没毛病。
“可惜了,受限于种种因素,我确实没有时间去建立一个完整的法律体系,”时杭在说这些时并不悲伤,只是有些惆怅,“就有一种我的大型过家家游戏真人版没完美通关的感觉。”
松田阵平:……
说实话,在没法分清“他是不是认真的”这一方面上,时杭比之纪回更为难缠。
是的,虽然大部分时间时杭都是意外的坦诚,但他依旧会很自然、甚至于是无意识的用轻浮的话语去掩盖自己语言之下的真实。
倒也不是说这个习惯好不好的问题,毕竟说到底也影响不到别人。
但是……
“伤心了?”松田阵平轻轻拽了一下时杭一绺深褐色的头发。
时杭一个激灵,尾巴啪的甩过去打掉松田阵平的手。
“你干嘛!”他捂住自己的脑袋,警惕的看着松田阵平,“伤心了也不能薅我头发!”
很明显,他又走神了。不然松田阵平也薅不到他的头发。
看来是又想起以前的事情了。
和比自己阅历多的人交往就是会遇到这样的情况。那就是你经常会看见他出神,却不知道他在怀念什么。
换别人可能会把这茬一笔带过,但松田阵平总是认真又直白。
“你已经做的够好了。”他并不在意那些困扰着时杭的过去,他只在乎时杭开不开心。
“我知道,不过……”时杭凑近了一点,把脸埋在他肩头,“偶尔我也会想一些‘如果’和‘可能’。”
他不会用这些去折磨自己,但总归还是会在复盘的时候再提出一分其他的可能性,避免日后重蹈覆辙。
松田阵平拍了拍他的发顶:“有更好的结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