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送时杭离开天台,自始至终都没有施舍给炸弹犯任何一个眼神。
炸弹犯没有办法挣扎,因为他是被敲断了四肢拖过来的——BOSS说要用拖的,那这个人就不能够走过来。
“新朋友”啊……很陌生的词语。
在这之前他从没听过BOSS说过什么“朋友”。BOSS也不可能有时间去交什么朋友。
和以前不同了,他想。
不过没关系,不管BOSS是什么样子,他都不在乎。
他原本就是一把刀,一柄剑。刀剑自然是无所谓握着它的人是谁的。
但现在他很在意,除了稀少到几乎不存在的喜恶以外,他只想遵循一个人的意志。
因为这个人允许自己以他的意志作为准绳。
这是被允许的,这是他愿意的。
对了,他还要辞职来着,BOSS应该不想他继续做这些工作了。
希拉想着,也立刻这么做了。
他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琴酒,”他的语气平静,但如果是熟悉的人,又很难听不出那一丝雀跃,“我找到要找的人了,我要辞职,再见。”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又因为手机响个不停,干脆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