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此人更想当个好将军罢了~不过他和我们,终究走不到一起去啊。
传令下去,右骑军与安雍营走后大军立即停止进攻,从现在起,咱们就负责在山脚下看戏了~”
……
风蚀谷的围歼战来到了第三天,凤字营的防线之外堆满了尸体,数不清的残肢断臂垒成一座座小坡,成了燕军进攻的阻碍。
不过仗打到现在,燕军早已不需要用精锐骑兵冲锋,一轮轮步卒往前扑就足够了。
防线中端,顾思年冷着脸扫视燕军的包围圈,眼中阴云密布。
不管是秦熙他们这些战将还是寻常的士卒全都面色憔悴,嘴唇干裂,他们实在是太累了。
出城之时每个人只携带了五天的干粮与水源,本以为足够了,没曾想仗会打成这个样子。眼下吃的喝的都已消耗殆尽、所剩无几,甚至到了需要宰杀战马充饥的地步;
还有,接连三天的激战让将士们无法休息,哪怕是夜间也有有燕军偷袭,偶尔才有机会躺在黄沙上闭闭眼,尽可能的恢复点精气神。
这一战,无比艰难。
“情况不太对啊~”
晨风冷着脸说道:
“都天亮这么久了,燕军怎么还不进攻?”
秦熙嘟囔了一声:
“不知道他们又在憋什么鬼主意。”
“驾!”
“哒哒哒!”
就在众人犹疑之时,燕军阵中行出了几匹高头大马,人群中还高高举着一面“拓跋”军旗。
这些人在抵近到弓弩射程的边缘时才停了下来,一道壮硕的身影朗声怒吼:
“顾将军,久违了!”
拓跋烈,曾经在琅州关外死里逃生的北燕悍将。
今时今日他们又见面了,只不过这次被围在绝境的成了顾思年。
顾思年冷笑一声,高呼道:
“拓跋将军雄风不减当年啊,不知还记不记得我琅州关外的风景?”
“牙尖嘴利的小子!”
顾思年话中的讥讽让拓跋烈面色发黑,大喝道:
“顾将军还是和以前一样威风,不过现在,你还能威风到几时?
待凤字营防线一破,你们这几千兵马都得死!”
“那就放马过来试试!看你们能不能啃得动!”
“呵呵,死到临头还嘴硬?”
拓跋烈朗声高呼:
“顾将军还不知道吧,沙泉岭外的雍州卫被调走了大半兵马,从昨夜开始他们已经停止了进攻。
也就是说你们再也不会有援兵了,等待你们的只有死路一条!”
众人面色一变,一个个气得咬牙切齿,这个屠震,果然没有真心想过救他们。
拓跋烈的嗓门很大,这句话就像是说给所有包围圈中的凉军听得,攻心为上嘛。
拓跋烈轻轻一挥手中的马鞭,大喝道:
“我大燕七皇子爱才心切、求贤若渴,若是顾将军愿意放下兵器,归降我大燕,殿下保你在大燕官场平步青云。
荣华富贵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顾将军,还有这些边军将士们,好好想想吧。
十死无生的绝境,有坚持下去的必要吗?那些抛弃你们的同袍,何曾想过你们的坚持?
降了吧!”
这番话果然起到了作用,不少凤字营的士卒都面色悲戚。
是啊,他们在这里辛辛苦苦的血战杀敌,屠恩却见死不救。
那他们坚持的意义在哪里?
“拓跋烈,本将军现在就回答你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