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燕军对阵时怎么不见将军有如此豪情呢?
我今天还真想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当着全营将士的面被顾思年一阵羞辱,苗磊几乎是气疯了,大手一挥:
“全营听令,拔刀!”
“诺!”
“蹭蹭蹭!”
早就憋着一股气的苗字营士卒纷纷拔刀,琢磨着要给凤字营好看。
“嗖嗖嗖!”
“嗤嗤嗤~”
“啊啊啊~”
就在他们抬手拔刀的一瞬间,有十几支弓弩飚射而出,营门口那群苗字营士卒全部是手腕中箭,弯刀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花寒手握弓弩,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
“这一箭射你们的手,下一箭就是额头了!
不想死的就老实点!”
苗磊本想着就吓唬一下凤字营,哪曾想他们真敢动手,当场就气疯了,怒吼道:
“王八蛋,跟你们拼了!”
蒙厉迈前一步,手持长矛,冷声道:
“让我看看,谁敢动!”
一声怒喝犹如惊雷,震得苗字营士卒再也不敢动弹半分。
六百陷阵之卒齐刷刷的迈前一步,凌厉的眼神宛如是从地狱中出来的恶鬼。
此刻他们才注意到骑卒的马背上挂满了燕军的人头,这凶残之气彻底浇灭了他们心中的怒火。
局面越发的不可收拾。
围观的人大气都不敢喘,他们坚信,凤字营这群家伙一定敢杀人!
“顾将军,过分了吧!”
苗仁枫终于露面了,双眼冰寒。
“属下见过苗总兵。”
顾思年冷声一笑,其实他知道苗仁枫一定在这,但就是不肯出面罢了。
苗仁枫挥挥手让手底下的士卒后退了一步,沉声问道:
“顾将军不是要见本总兵吗,说说吧,有何事?”
“末将只想问一句,济兰河谷一战苗字营为何不战而退,你又为何下令让华字营全军后撤!
开战之前,总兵府的军令可不是这样的!”
早料到顾思年会问这些,苗仁枫冷声答道:
“燕军动向不明,战场形势千变万化,本总兵当有随机应变之权!难不成让我拿着满营将士的性命去冒险吗?”
“那你撤兵也就罢了,为何从头到尾都没有人通报于我?
苗总兵这是把凤字营、望北营往死路上推啊~”
“休得胡言!”
苗仁枫逐渐生出怒色:
“本总兵如何带兵,轮不着你来教!”
“你也配提带兵二字?”
顾思年朗声道:
“我跟你明说了吧,你怎么针对凤字营、望北营,我都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但是华字营依令而为,血战燕军,你苗字营作壁上观,见死不救,华字营从主将王子华以下战死八百余人,这笔账怎么算?”
人群中还有华字营的幸存士卒,一个个面色悲戚,怒火中烧,就是这位副总兵,眼睁睁的看着华字营战败也不发一兵一卒。
如果苗字营出手相助,定不会是现在的局面。
顾思年继续喝道:
“都是琅州卫的手足同袍,今日你不救我,明日他不救你,战场之上只为私利,天理何在,国法何在!
今日我就要为华字营战死的兄弟讨个公道!”
这句话当初顾思年在左屯城说过一次,但那日的场面可远没有今天剑拔弩张。
“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