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臻叹了口气:“我需要学习上的助益。”
宋亦:“……”
这话算是戳在宋亦的软肋上了。
他是高一的,高二的课程他不懂,而且他的学习成绩并不好。
宋亦憋了半晌才干巴巴地说:“我可以请老师给你补课。”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言臻在他脑门上轻轻弹了一下,“你可以办到的事很多,但只有学习这一项你没办法帮我。
我是个普通人,要认真读书,要考个好大学人生才有出路,你给我再多钱,为我开再多绿灯行再多方便,那也只是“你送我”的东西,只有学到我脑子里的知识,才真正属于我自己。”
宋亦皱眉:“你担心我会把你送你的东西要回来?”
言臻摇头,拿出哄小朋友的语气耐心解释:“不是,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但你可以帮我一时,帮不了我一世,现在你跟我关系好,所以觉得什么事都可以为我包办,可我们总会长大啊,以后会有各自的事业,家庭,人生,你顾不了我一辈子。”
“我顾得了。”宋亦语气坚定,“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一直一直在一起……做好朋友。”
“你把人生想得太简单了。”言臻说,“就算你可以,我也不可以。”
宋亦:“……”
言臻从书包里掏出零食:“有没有你想吃的东西?”
宋亦扒拉了一下,拿起一罐牛奶。
言臻替他把易拉环打开,见他喝了两口,笑着问:“喝了牛奶就不许生气了。”
宋亦撇撇嘴,脸上写着不服气,嘴上却妥协道:“好吧。”
言臻伸手把他从地上拉起来,拍了拍他身上的铅笔碎屑:“弄得一身都是,我去浴缸放水,你先洗个澡。”
“好。”
言臻转身去浴室,宋亦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眼神越来越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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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言臻本想拜托孙悦帮自己把昨晚从图书馆借的两本资料书还回去,到了教室却没看见她人。
直到上课,孙悦的座位上还是空的。
上完第一节课,言臻问孙悦的前桌:“孙悦今天怎么没来上课?”
前桌是高二三班的班长,班里同学迟到早退请假都要经她的手,她说:“孙悦请病假了。”
“生病了?”
“受伤了。”
言臻心里一顿:“怎么会?”
昨天晚上离开图书馆的时候她还好好的。
班长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这个事说起来就很离谱,孙悦昨晚下了晚自习,跟寝室几个女生出去吃烧烤,结果烧烤摊子上有社会青年打群架,她躲闪不及,被一个社会青年误伤,用烧烤签子扎穿手心。”
言臻右眼皮微微一跳:“她怎么样了,伤得重不重?”
“我也不太清楚,她爸妈连夜赶过来把人接走了,早上孙悦妈妈联系我,说要请一个月的假养伤,估计伤势不轻。”
打听完消息,言臻回到座位上,心里隐隐浮起一丝微妙的,不可名状的危机感。
中午,言臻到餐厅吃饭。
她要了一碗面,像往常那样坐在餐厅角落里默默用餐。
吃了几口,隔壁桌传来熟悉的说话声。
言臻抬头,正好跟几米开外的蒋希存打了个照面。
蒋希存似乎没想到言臻还会出现在学校,眼里闪过一丝惧色,随即强装镇定,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一边吃饭一边跟同餐桌的女生聊天。
她没搭理自己,言臻更没有主动挑事的意思,两人装作不认识对方,各自用餐。
言臻低头专心吃面,突然有人敲了敲餐桌。
言臻迅速抬头,是宋亦。
宋亦身后还跟着西装革履的管家,管家旁边站着两个戴白手套,提保温盒的保镖。
宋亦问:“给你发消息怎么不回?”
言臻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