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聘礼单子足有四五张,后面署名,全都是云城当地有头有脸的人物,不是富商,就是当地豪强,梁承慎甚至还看到了有个裴氏旁支的公子。
然而说卫婵炙手可热,好似也不对,毕竟这上面说是聘娶,却不是贵妾就是平妻继室,显然是瞧不起卫婵嫁过一回还有个孩子。
裴氏旁支那位公子倒是想娶为正室,可聘礼只有一百两,还不让卫婵带孩子过去,孩子要留在原本夫家。
梁承慎一把那那张聘礼单子扔下:“呸,这不是想吃绝户呢吗,给的聘礼挺少,脸皮倒是挺厚,还裴氏旁支,指不定是什么穷男人,以为自己姓裴就能捞到个会赚钱又美貌的媳妇儿养着他?”
皇帝还有三门穷亲戚,皇室宗亲里混不出来家道中落,连朝廷发给宗室的粮饷都吃不到的有的是,梁承慎又不是没见过。
就算是他们梁家,也有许多连了宗,对外宣称自己是武安侯的亲戚,承字辈公子,实则家里一穷二白,靠着在侯府打打秋风讨生活。
一百两的聘礼,聘个普通的平头百姓姑娘,不低了,可卫婵是什么人,纵然出身不好,却有一手点石成金的好手段,不说中转司,只说她那开到京城、凤城、苍城去的胭脂铺子,一年就能赚几万的银子,拥有好几个山头,在种人参,最近还包了一大片的小明湖,要养蚌珠。
这样身家的富婆,就给区区一百两,就想娶到手。
“这不是白嫖吗,呸!”梁承慎狠狠地啐了一口。
小侯爷的话,像是打在海大人海夫人的脸上,海大人臊摆摆手,直接说有公事溜走了。
而海夫人此时也说了实话:“婵儿,并非是义父义母有意恶心你,也不是我们一定要你嫁给谁,叫你过来,就是让你自己拿个主意,你义父的性子只要这些商户不做违法之事,他绝不会用公权报复,所以我们觉得不妥,却不好直接把人打出去,你瞧了这些,心里可有了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