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以后得小心些了。”
……
卫婵没想到,去一趟户部下属的府库,还能看到李大人亲临,因为是在京城,她戴上了面纱,只说因自己寡居,不易见人才会如此,这些府库负责录入的职位,虽重要却也清闲,一般都是陛下信得过的,升不上去没办法在六部担任侍郎职位,却资历到了的老臣,对这些老古板来说,跟女子同席而坐,商讨的还是政事,实在叫人无法接受。
好在卫婵一身素衣,蒙着面纱,只露出一双眼睛,低眉顺眼又安分守己的模样,倒叫这些老古板们,多了些自在,少了几分尴尬。
“李大人,竟有时间亲自前来?”
李大人虽非户部直管的侍郎尚书,但他掌管皇室国库却与府库权能重叠,所以是户部实打实的上司,众人是不敢怠慢的。
“卫娘子头一回来京城复账,本官怎能不来,毕竟娘子可是本官推荐的,本官来也一来是查一查卫娘子的账簿,以表不徇私,二来也为娘子做个依仗,免得有不长眼的不尊敬,冲撞了娘子。”李大人笑眯眯的,眼睛却扫视一圈。
府库的老古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顿时如鹌鹑一般,为首的擦了擦头上的汗珠:“李大人,您这可折煞我们了,都是为朝廷办事,谁又会没事闲的为难这位娘子呢。”
李大人颔首:“嗯,在座各位大人都是有衡量计较的,同殿为臣,想来不会因为意气之争,就误了大事。”
这些话在卫婵心里滚了个来回,户部与门下省不合,已经不是一年两年,然而户部老大人并无过错,陛下也不好以有错为名更换重臣,难免会寒了臣子的心,这些年户部对陛下的诸多改革配合的越发不上心,征讨羌奴,户部负责此次粮草准备,然而筹集的粮草却只坚持了两个月,还被林城守军上报,全是麸皮,连劣米的标准都达不到。
这样的粮草,怎能让士兵们士气大振呢。
陛下着实生气,也不想着慢慢更换户部官员,直接将户部管理的一部分,交给门下省大夫李大人直接管理,算是间接削了户部尚书的权。
“卫娘子,你可以复账了。”
卫婵停止心中猜测,盈盈一拜,叫红砚把账簿呈被府库主簿,主簿还想交给李大人,李大人却摆了摆手:“府库主簿是你,本官只是来旁观,怎能喧宾夺主,你干你该干的便是。”
主簿僵笑,李大人坐在旁边,这跟丞相直接坐到知县的旁边,听知县审案,有什么区别。
一打开账簿,主簿便舒展眉头,面色也好了许多。
“怎么,账做得不对?”
刚开始看,也看不出对和不对,主簿笑着让李大人也来看:“这位娘子做的账十分明晰,您瞧瞧,一眼就能看出支出多少,收入多少。”
“这是朱出墨入法,如此账簿不冗不繁,只需轻微加减,便能算出总账,如今中转司都是用这个法子。”
李大人管商业经济事,自然对算账的事也是门清:“不错,以后府库的账簿,也可以采用此种朱出墨入之法。”
“可,朝廷部门,不是只有陛下能用朱批?”主簿疑惑。
“此事无妨,本官对陛下谏言,只要对府库工作有帮助,改一改又如何呢,陛下用人不拘一格,从前的一甲进士,都没有直接授副督军的,陛下期待朝廷的新气象,跟从前形势可不一样了。”
从前的一甲前三名,不是去翰林院供职做个清闲的官,走留在京城的路子若是没大造化这辈子也便是四品,而外放的也只是做知县知府,连个城太守也不肯授,都要熬资历,有大功劳的回京升官才会酌情加一级,像谢怀则那般中了探花直接成了三军副督军,实在是本朝罕见。
主簿看到最后,倒吸一口气:“卫娘子,你这中转司,居然这样赚钱,不过区区半年,刨除商会筹集的本金,竟还有盈余二十万两银子?”
粗粗一算,这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