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差点笑出声来。
区区郡王罢了,削藩的时候亲王都杀了好几个,有一个还是皇帝的亲舅舅呢。
赵雪芙咬了咬牙:“你若杀了我父王,你心尖尖上的那个女人,可就要死了!”
谢怀则微一蹙眉,却见靖江郡王面色大变:“雪儿,不要再说了!”
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们父女已经是穷途末路,只有哀求谢怀则,也许还能求取一丝怜惜,保住女儿的性命,可这么一激,他是必死的下场,而亲女儿就不好说了。
“爹,他都要杀你了,我们还能怎么办,只有拿那个让他放我们一条生路。”
靖江郡王苦笑:“我的儿,爹参与的事,全家掉十次脑袋都不够的,爹只能求求你表哥,留你一条性命。”
赵雪芙哭的满脸泪水:“爹都要死了,女儿却不救爹爹,良心是被狗吃了吗,谢表哥,你放了我爹爹,你那爱妾就会平安无事,不然大家谁也别想好。”
谢怀则沉下脸,爱妾?哪个爱妾?他只有一个妾,就是卫婵。
虽然她的确是妾,然而这话从别人口中说出来,就是让他莫名觉得不爽:“你什么意思?”
赵雪芙以为谢怀则果然上钩,深吸一口气,竭力让自己平静:“你那妾室救了皇贵妃,才让皇贵妃平安产下皇子,你知道京城有多少人动不了皇贵妃,想要杀她泄愤?”
原来是说这个,谢怀则嗤笑一声:“我知道,那又怎么了?她现在已是乡君,谁敢不长眼,在京城截杀宗室?你以为我像你一样蠢,不安排人手保护她?”
赵雪芙此刻脑袋一直在想,想点办法,让谢怀则留她父亲一命。
她愚笨的从来只装着珠宝首饰,华服绸缎,空空如也的脑袋,此刻居然也灵光一闪:“我还是堂堂公主,不照样没出大临,就被你们截杀了吗?皇帝所有的护卫都用来保护皇贵妃和那个脆弱的小皇子,正因为行宫被治的铁筒一般,杀不了皇贵妃,才想杀你那爱妾,而你不在京城,居然就那么相信你安排的几个护卫,可知杀人的手段多的是,一个小小的乡君,京城有多少,就算是姓赵的宗室女死了也不过尔尔,更何况一个异姓的。”
谢怀则沉下脸默不作声。
赵雪芙继续道:“只要你放过我爹,我立刻可以飞鸽传书回京城,让杀手停止行动,只有我父王亲笔的签名和印信,那些杀手才会罢手,你若杀了我爹,你爱妾的性命可就不保了!”
谢怀则眯起眼睛:“哦,你们做了什么布置,说来我听听?”
“雪儿,别再继续说了!”靖江郡王生怕激怒谢怀则,急忙阻止,谢怀则轻轻挥了挥手,卫兵就把他的嘴堵上,让他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赵雪芙急坏了,恨不过奔过去,推开那些萨克卫兵,若是在京城,若是她家还得势的时候,谁敢对她跟她父王这么无礼。
她真是恨,恨皇帝,恨皇后,恨那些踩低捧高的人,也恨那些上书支持和亲的大臣们,更恨眼前的谢怀则。
然而她却忘了,她的父王靖江郡王,也是上折子奏请皇帝批准和亲的人。
只是那时,她高高在上,以为这种事不会降临到自己身上,和亲的事只会从宗室中,选个戴罪皇族后裔,怎么也轮不到她这个受宠的。
“我,我不能说,你放了我爹,这笔交易,你同不同意。”
谢怀则凝视她半晌,忽然轻笑:“两方平等才算交易,现在,你们的命都捏在我手上,若是不说,你们人头不保。”
赵雪芙一呆,她以为必死的只有父王,她还拼尽全力想要保住自己的亲爹,却没想到,自己,也是要死的吗?
“呜呜,谢……你答应过我,饶我女儿一命!”
靖江郡王拼尽全力吐掉嘴里的布团,远远地喊出声,声嘶力竭,谢怀则却只是擦了擦耳朵,挥了挥手,靖江郡王便瘫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