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嘴里的毒药,毒发身亡了,鉴查司什么也没查出来。”
卫婵气结:“那,就这么算了?不揪出罪魁祸首,娘娘和小皇子以后还是会受到威胁的。”
这个小丫头,是真的,很关心她。
皇贵妃心中无法不触动,她的宫女对她也很忠心,那些暗卫们更是愿意为她去死,可那日情形凶险,暗卫们被缠住了手脚不得动弹,她的一个贴身侍女,还被正面砍了一刀,被踹入河中,伤势比卫婵还要凶险。
可一个谢家的侍女,又没受过自己的恩惠,居然临危不乱,愿以性命相救,足以证明她的赤诚之心。
皇贵妃面色越发温和:“放心,陛下已经将此事暗中交给思危去查,相信一定能顺藤摸瓜,查出背后真凶。”
“交给世子?”卫婵疑惑:“世子只是个读书人,又没经受过这种查案的事,能做得来吗?”
“怎么,你不信你家世子的能力?”
“世子还未正式入朝为官,奴婢只是有些担心,怕世子,会做不来让陛下失望。”
皇贵妃失笑:“放心吧,谢思危这个人,可比你想的要有本事的多,陛下将此事交给他也另有深意,这一回你受了这样重的伤,他是一定要追查到底的,而将此时交给他,也能方便他给你出气复仇,这也算是陛下的恩典。”
卫婵完全没把皇贵妃的话真的听到心里去:“世子会禀公处理,不会为了奴婢而徇私枉法。”
皇贵妃叹了叹:“我现在倒是知道,你家世子为何年纪轻轻,对你那么没安全感了,你也不算年长,怎么这么老成,回答的倒是滴水不露,却叫人看不清真心。”
卫婵垂下眼睫:“奴婢有错。”
皇贵妃摇摇头:“本宫并非责备你,反而有些理解你,你处于这个位置上,的确很难。”
身为奴婢,身为通房,一个不小心说错话,便是主子劈头盖脸一顿骂,伴君如伴虎,可寻常人家的主子和奴婢,难道就不是这样?
她与陛下也曾在很长一段时间,身份完全不对等,就算是现在,她也没办法完完全全跟陛下交心,所谓至亲至疏夫妻,便是这个道理。
而卫婵与谢世子,又何尝不是曾经的她跟陛下。
所以她根本无法指责卫婵,问她为何不能跟自己的男人说些真心话,反而十分理解卫婵的难处。
一个男人若是让一个女子隐藏真面目的活着,只能说这个男人还不够坦诚,不够对她好,因为让她有很多后顾之忧,才会不够信任。
但男女之间的事,可不是她随意劝几句,说几句好话,就能解决的了的,总要当事人自己想明白。
“有一件事,本宫需要告诉你。”皇贵妃很是为难,为难的根本就不像一个在后宫沉浮多年的高位嫔妃。
她凝视卫婵,看到这姑娘苍白的毫无血色的面容,因为两日水米未进,往日有些嘟嘟的婴儿肥都不见了的脸。
“算了,此事还是等你修养好后,才告诉你,你先养好身子。”
卫婵想了想:“是关于奴婢身子的事吗?”
皇贵妃脩的睁大眼睛。
果然是了,卫婵很是平静:“您说吧,奴婢是受得住的,早说晚说都是一样,何必瞒着奴婢呢。”
皇贵妃没想到这丫头年纪小小,却如此沉稳,是啊,若是一般的女子,便是世家贵女,遇见刺杀定会尖叫出声,吓得屁滚尿流了,哪里还会像她一样,有救驾之功。
皇贵妃措辞许久,到底还是决定自己来做这个恶人:“太医说,你这次能保住一命已是万幸,那箭穿透你的小腹,即便伤口好了,却伤了妇科一些器官,难免将来要子嗣艰难。”
子嗣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