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不忍睹。
这是何必呢,世子明明惦记那姑娘,却非要矢口否认,这么折磨自己也折磨别人,有意思吗,双福不懂世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卫婵也遇到了麻烦,昌吉倒是对她客客气气,然而也之死给她送到庄子里交代下头的人几句话,就走了。
庄子上干活的仆妇,比公府可粗陋的多,都是穿着粗麻衣裳,脸晒得有些黑,膀大腰圆,一看便是做粗活做惯了的。
管事娘子是李妈妈,挑剔的上下打量了一番卫婵,将她带到了一间屋子,勉强是个木房子,打开门,里头的灰尘都喷了出来,卫婵打了个喷嚏。
“姑娘就住这吧,我们庄子上一天是两顿饭,姑娘就算是府里的贵人,也得跟庄子上的伙计一样。”
“我哪里是什么贵人,在府里不过是个奴婢,我身无长物没什么银钱,这是我亲手绣的荷包,请李妈妈莫要嫌弃。”
李妈妈瞧着手里的荷包,做的精致,上头绣的仙鹤跟活的一样,顿时有些笑容:“姑娘知道自己的处境就好,老奴说句大不敬的话,被打发到这来的姨娘妾室,老奴也见过几个了,没一个能回去公府的,姑娘要在这常住,还是自食其力的好,咱们庄子上可不养闲人。”
卫婵看着里面杂乱无章,还挂着蜘蛛网的屋子,心想这回可真是被发配到边疆了。
但她只是在庄子上住,月银公府还是照样给,没把她的俸禄夺了,她就觉得开心。
庄子上这些人,把她当成犯了错,或是被主母不喜,才被打发来的姨娘了吧,那确实没有能回公府的,也难怪李妈妈对她态度不好,姨娘身边至少还有个丫鬟呢,她却是孤身一人,一看就不是什么有身份的人。
世子知道,被打发出来的妾,基本都回不去吗?
卫婵脑海中只是闪过一瞬这个想法,很快就被她压了下去,在这里,世子是顾及不到她的,她要靠自己。
刚收拾完屋子,累的腰酸背疼,李妈妈叫人送来饭菜,是两个杂粮馒头和一碟腌制的小咸菜,此外便什么都没有了。
在公府,就算是吃主子剩下的,也是山珍海味,三公子身边的一个小丫鬟,拿吃剩的牛乳糕打鸟,完全不知下面人的疾苦。
好在李妈妈收了荷包,没有过多为难她,馒头也是热的。
卫婵倒了一碗水,合着馒头就着咸菜,就那么吃了进去。
仆妇们围在一起干活,七嘴八舌的说着闲话。
“今天庄子上又来了个姑娘,我远远地瞧了,公府的丫鬟,就是水灵哟。”
“水灵什么啊,我去府里送过货,瞧见过内院的小姐们,可漂亮多了。”
“可惜了,也不知犯了什么错,被打发到这个地方来,顶着姨娘的名头,也嫁不了别人,这辈子怕是都难了。”
“诶,她来了,别说了。”
卫婵听见了,却仍在微笑丝毫不在意自己就是那个别人嘴里,这辈子都难了的姨娘。
“妈妈们在做什么,我能帮得上忙吗?”
几人讪笑,背后说闲话被抓住,就算是李妈妈也觉得有些赧然:“姑娘在这坐吧,一些粗活计,不必劳动姑娘的。”
卫婵摇摇头:“我既来了此处,以后便在跟大家一起过活,难道只有我要别人伺候吗?”
她蹲下身,篓子里全是鸡头米,这玩意珍贵市面上卖一斤要将近一两银,庄子上养的,只供着公府的贵人们吃,比如大长公主还有世子。
卫婵拿起一颗,双手一挤,十根细葱般的手指灵活跃动,就把果肉剥了出来。
一粒白白净净的滚进篓子里,几个仆妇面面相觑,李妈妈开口:“没想到姑娘对这种粗活儿竟也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