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你的事,我会做到,现在先把你送去庄子上,也是为你好,若是将来主母进了门,说罚你就罚你,说打发就打发,可没有我这么为你顾虑的多。”
主子处置奴婢,难道还要什么理由吗,大长公主还能跟她解释几句,已是十分给她脸面。
“奴婢都听老夫人的,即便到了庄子上,奴婢也会日日为老夫人和世子祈福。”
“什么,你说要去庄子上,还是老夫人让你去的?”红砚差点惊声尖叫,急忙捂住嘴,看了看周围,压低声音:“姑娘,这庄子轻易可去不得。”
“为何去不得?”
“诶呀,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那种偏僻的地方,去了有可能回不来了,国公爷的那位怜姨娘不就是,去了庄子,再也没回来。”
“怜姨娘是因为犯了错,我又没犯错,不过是去避一避,怎么就回不来了呢。”卫婵不慌不忙。
红砚实在恨铁不成钢:“老夫人不说给世子再指一个通房,你又不再,若是她趁虚而入得了世子的心,世子把你忘在庄子上,可不就一辈子回不来了,这种事还不是主子们说了算,姑娘,你可不能不重视,你去求求世子,好歹也留在院子里阿。”
“这是老夫人定下的,就算是世子能改的了?”
其实谢怀则有主意的很,自己的亲娘陵阳郡主还不想他把端砚台打发出去呢,还不是不能如愿。
他不阻止,不是阻止不了,只是自己不想阻止罢了,换句话说,就是她这个通房,还没重要到让他维护,拒绝自己的亲祖母。
小厨房送来了茶点,卫婵端着进去,谢怀则似乎在看书,她说了老夫人的意思,倒是大大方方毫无遮掩,也没有哭哭啼啼说不想去。
“虽然是老夫人的意思,可奴婢也得跟您说一声。”
谢怀则嗯了一声,面无表情,他早就知道这件事了,手里的书停留在这一页已经很久,他捏着书的边缘,都捏出褶皱来。
她想去吗,为什么不求求他,是以为根本不会护着她吗?
谢怀则很想问问她,为什么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怨,还能这么平静,这么坦然,然而说出口的也只有一句:“是祖母安排的,你就听祖母的吧。”
“是,奴婢知晓了。”如卫婵所料,谢怀则果然顺从了大长公主的意思。
他能为了她筹谋一番,去报复赵雪芙,让王冬年自扇耳光,是因为这两个人对他本就不重要,可大长公主不一样,那是他的亲祖母。
“世子的东西,奴婢都交代给红砚翕砚她们,她们伺候世子,本也比奴婢伺候的时间长,不需奴婢提点的,这私库钥匙,奴婢是还给您,还是先交给别人?”
她到底为什么能这么冷静,就不怕他宠了别人,忘了她吗?
“祖母说再给我选一位通房,要选个身家清白的姑娘,将来抬成良妾,你怎么想?”谢怀则语气淡淡,似乎丝毫不在意。
袖口中的手已经攥了起来,青筋凸起,他用了很大的力道,自己却浑然不觉。
卫婵一愣,笑道:“奴婢恭喜世子再得佳人。”
“你,你不吃醋?”谢怀则脱口问出,自己都觉得自己失言,咬着牙根:“你一点都不担心吗,若是我当真纳妾了别人,还是良妾,就压了你一头,到时候你被欺负了,我可不帮你。”
这话说的酸溜溜又好似赌气,跟小孩子似的,谢怀则有些懊悔,怎么如此不稳重,可想要找补已经来不及了。
卫婵总觉得,他好像希望她吃醋,是错觉吗?
“世子您,希望奴婢吃醋吗?”卫婵问的小心翼翼。
谢怀则不说话,他当然愿意看她拈酸吃醋,若是哭求着说不想离开,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