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的事活契,难道再把奴婢转手卖给别人,没这个道理啊。”
谢怀则恨得牙痒痒,恨不得把她就地办了,问问她到底有没有心,就这么被他吓住了?
明明之前说心慕他,关心他,都是作假的吗,现在要被赶出去了,一句话也不辩解,只关心我的卖身契?
她告假前,还绣了小猫,绣了他给她画在点茶里的小猫,分明心里有他。
他不过气不过,随口说了一句打发她出去,她竟哭求都不哭求,就这样狠心的舍了他?
谢怀则气的脸都白了,袖口中的手直哆嗦。
“世子,奴才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说。”双福小心翼翼的把车门打开一个缝,探了一只眼进来。
“有话就说,偷偷摸摸作甚!”
双福吓得一缩脖子,真心感觉世子不好伺候,气头上的世子更是不好伺候:“世子,凝冬姑娘一直都是规规矩矩的,老夫人也不止一回夸过她,她既然到您身边服侍,怎会不知嫁了人的女子不能跟外男拉拉扯扯呢,奴才觉得,您怎么也得让凝冬姑娘辩驳辩驳,有端砚那个例子,凝冬姑娘许是吓着了,不敢求您。”
一个很好的台阶,谢怀则很满意,他缓了一口气,瞪了双福一眼:“本世子哪有那么可怕。”
又回过头,赌气不看卫婵,只是低声说:“你跟端砚怎能一样。”
双福无奈,耸耸肩又给他们关上了马车门。
这是允许她解释了?卫婵在心中措辞,反正先流几滴眼泪,显得自己可怜巴巴,委委屈屈,也不知道这一套能不能让世子心软。
反正端砚差点撞墙死,他是无动于衷的。
卫婵抽抽鼻子:“奴婢家贫,搬到这条胡同来时还不到八岁,那时候就认识了二顺哥。”
二顺哥,听着真是不顺耳,谢怀则忍住了。
“我们算是青梅竹马长大的,我娘体弱,妹妹年幼,原本也是陈家帮衬,后来奴婢进了公府,不能常回家,也是二顺哥时常过来帮忙,砍柴挑水做些体力活儿。奴婢从前没到世子身边的时候,想的也不过是攒些银钱,将来得了老夫人恩典,出来寻个厚道人家,嫁人生子,过这一辈子罢了,那时的奴婢,何曾想到有朝一日,能到世子身边伺候呢。”
谢怀则无动于衷:“你在公府,配个小厮都比那个粗人强,他能给你什么?一只银簪子,也值得你这样护着?这破东西本世子能给你拉来一车!”
他忽然从她手中抽出那只银簪,摔到地上。
卫婵急忙去捡。
“你捡什么,就这么不舍得吗?”谢怀则要气疯了。
他素来冷静自持,在书院哪怕面对梁小侯上蹿下跳的挑衅,只是轻飘飘的回击,却每每都能击中梁小侯七寸。
面对内宅奴婢,最生气也不过是打发出去,他爹宠爱丽姨娘,甚至有时会偏一些大哥,他更是心如止水,只要他是嫡出,只要他有功名,世子的位子就永远都是他的,公府的钱财也永远都是,而大哥到底是他手足兄弟,他做不出兄弟阋墙的事。
这世上没有任何事能让他气急败坏成这样。
“世子,这根银簪子是别人的心意。”
什么狗屁心意,什么狗屁东西,谢怀则阴恻恻的看着她。
“您自小出身富贵窝,锦绣堆,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呢,这根银簪子不过二两重,可能还不够您一口茶钱。”
“你既知道,还当成什么好东西?”
谢怀则气的热血上涌,他让掌柜娘子给她选了那么多的首饰,不见她喜欢爱护,非要喜欢一个粗汉给的破银簪,就算是下头庄子的管事夫人,也不稀罕瞧一眼。
“二顺哥在码头扛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