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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他丢给锦婳一瓶伤药。
锦婳接住的时候惊讶得合不拢嘴,“这是?”
他背对着她挂好弓箭说:“金疮药,凡人用的,不稀罕就扔了。”
锦婳眼睛里闪烁着亮光,紧紧地握着药瓶,激动地说:“这是你第一次对我释放善意。我会永远记住的。”
他依旧没转过身,也没再说话。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没多久,锦婳突然闯入大殿在他耳边说了一句:“找到她了。”他听到时几乎控制不了内心的激动,立刻派人备马恨不得立刻飞过去。
锦婳却拉住了他,低声说:“你还是带些人马吧,她在那里……伤了不少人。”
他脸色陡然一变,看着锦婳,锦婳微微点头,他内心踌躇了一阵子,召集了禁卫军随性。临走,他看了看墙上的弓箭,用匕首割破了手指涂了箭头,然后带上离开。
距离尚京百里的绝阳城,不算远却也花些时间,他让锦婳带路,急行军加速赶路。
未至城中时,远远就看到绝阳城上空灰烟四起,他打过仗,知道那是城池经历侵袭,燃烧的痕迹。他心里的不安更加强烈,也更加焦急,说实话,他仍然想要冲过去亲眼证实这些与绯绝颜无关。
一入城,焦土的气味肆虐地飘过来,紧接着血腥味和尸体的味道掺杂着一起刺激着所有人的神经。他的心一刻比一刻紧绷,绝阳城一片死寂,只有些残火烧得噼啪作响。距离城门不远处,尸横遍野,血污弥漫,空气中的血腥味和尸体的味道几乎让人窒息。
这些尸体上惨不忍睹的伤口和……羽镖耀眼的蓝色凤羽随着风飘摇。
一处烧焦的矮墙边,绯绝颜死死抓住自己的断音剑,闭目不动。
锦婳立刻悲愤地说:“你看,我说的你都不信,这次你亲眼看到她害人还有什么可说的?可怜这些无辜的性命就这么没了……”说罢哽咽起来。
身后的禁卫军统领跟着气愤地说:“陛下,这安……不,妖女罪大恶极,竟然为了泄愤屠城,简直令人发指,请陛下立刻下旨将其就地正法,以慰死去的无辜百姓!”后面的将士跟着附和:“请陛下下旨,除了妖女!除了妖女!”
甚至有人已经有人按捺不住冲过去。
他其实他们还要震惊气愤还有失望,可是说到底此事因为他而起,她新生怨恨发狂暴走并非本意。他看着染上血污的绯绝颜无比痛心,他甘愿为她扛下一切,如果说真的有什么堕魔天罚,那就冲着他来好了。。
可是回头看看,不回应,身后的这群人怎么可能善罢甘休,已经不是皇威和命令能够压制的,连日来的滋扰侵袭让百姓苦不堪言,将士来自百姓如何能不动容,如今自以为找到罪魁祸首,当然群情激奋。
绯绝颜似乎被惊醒,缓缓地撑起身子。
“动手啊,别等她醒过来,现在就为民除害!”身后的将士弓已经拉满,他就要控制不住局面了。
来不及多想,好在涂了血的箭还在,与其别人出手,不如自己出手避开要害掩人耳目,如果锦婳说的法子有效还能祛除煞气,一举多得。他对自己的箭术有信心,总比别人下杀手安全。
风被撕裂的声音,而后一支赤杆白羽箭刺中绯绝颜的胸膛,未中要害。
“你收手吧,别逼我……杀你!”他的战马不安地来回奔走,这句话他必须说,压制不住就反其道而行之。可是有一点他很奇怪,刚才射出去的箭似乎比想象得深,并不像之前在锦婳身上实验的样子,难道……
将士们高举寒光闪闪的刀齐声高呼:“求陛下铲除妖邪,以正朝纲!”“求陛下铲除妖邪,以正朝纲!”这话,他听得好刺耳,她不是妖邪,不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