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样子,太后还能容忍,这是中邪了还是着魔了?等会儿,锦婳惯用蛊惑人心的伎俩,是不是对太后也……
“你想过没有,锦婳那些手段也可能用在太后身上?”绯绝颜小心地问。
戚源崇停下笔,看着绯绝颜严肃地说:“我不是没想过,但,你也多次与太后照面,并未看出异样。太后又……太固执。”戚源崇没有往下说。
绯绝颜心领神会也不再提,“那锦婳也是个有道行的妖,小手段控制不了多久。”
戚源崇低下头,含糊地嗯了一声,光线在他俊朗的脸上变得斑驳,绯绝颜觉得似乎哪里有点不对,却又说不出来。
入夜掌灯,一对缠绵的蝶误入了描着兰花的薄纱灯罩里,围绕着跳跃的火焰惊慌失措的乱撞,内室里蝶影翻飞好不热闹。绯绝颜轻轻移开灯罩,蝴蝶毫不犹豫地飞走,还不忘相互等待照应。怪不得凡人有诗赞蝶,不离不弃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绯绝颜伸手正要关窗,却看见戚源崇打着折扇进了院子,来不及说话人已经进了内室,几步之外丝丝的酒气飘过来,帷幔似乎都带着旖旎。
绯绝颜坐在妆台前轻轻地拿下耳环,眼睛看着镜中的自己却对他说:“我要睡了,你来干嘛?”
戚源崇没作声慢慢靠近绯绝颜,用手轻轻地抚着她洁白的额头,缓缓移动到发髻上,微微一动拆了她的簪子,一把青丝柔柔地泻下来静静地停在胸前。
大约是害怕手上习武留下的老茧伤了她,他用手背轻轻地摩挲着绯绝颜的脸庞。
绯绝颜回过头说:“你是不是喝多了,我叫人送你回去早点……”她的话音未落,就觉得自己的下巴被他一抬,唇就被夺了去,他的温热,不,是炽热的唇齿烫得她有点迷糊,淡淡的醇酒味悄悄地散开。好不容易,绯绝颜得到一刻喘息,却觉得腰上他的手一用力,自己被抱起来坐上了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