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屋外淅沥沥的雨声,苟小宝眯起一只右眼朝窗外望了一下。昏暗的窗户上只有一点点微光,苟小宝马上把双眼死死的紧闭上。双手紧紧抓住,放在自己脸上的那只小胖手。鼻子狠狠的抽动了几下,淡淡的体香充满鼻腔。把枕着女人腿上的头部又往女人的怀里拱了又拱。
苟小宝潜意识里想着,这都有多久了。没有回到这个梦境里。真是(《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突然,苟小宝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儿了。在梦里我不应该感觉到想上厕所呀,怎么越来越感觉憋得慌呢?这是怎么回事儿呢?现在情况,已经不允许苟小宝再有别的想法。苟小宝急慌慌的下了炕,跑出屋子。跑到后院墙角厕所一顿放水。放完水之后,苟小宝慢悠悠的走回屋门口。
在西屋的窗户下有两个黑影,苟小宝犹豫的喊了一声大黑,小黑。大黑和小黑是苟小宝30年前家里养的两条狼狗。是真真正正的军犬。是苟小宝的父亲在部队要回的两只狼狗,狗仔儿。可是两只狼狗听见狗小宝的呼叫声并没有什么反应。两只狗傻愣愣的看着苟小宝,也不叫也不摇尾巴。一人两狗就这样对视着足有一分钟,狗小宝默默的转身走回屋内。
在东屋的北炕上,有个年轻的女子半坐半靠在火炕上。可能是梦里梦见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年轻的女子脸上露出了浅浅的两个小酒窝。苟小宝慢慢的走到了炕边,看着熟悉的女人,思绪慢慢飘远。
我现在是在做一个遥远而漫长的梦,还是像小说里写的,我重生了。狗小宝不确定性的用手,使劲拧了一下自己的胳膊。按照自己使的力气来说,自己应该感到很痛。可是自己的胳膊并没感觉到特别的疼痛。
苟小宝茫然的挠了挠头,这是怎么回事呢?狗小宝心里暗暗合计着,这是不是老人所说的。做梦让梦给掩着了。苟小宝茫然间把鞋脱了往炕上爬,爬到一半的时候。苟小宝突然愣在了当下,我的腿,我的腿还在呀。我的双腿不是应该已经被截肢了吗?
苟小宝愣在了炕边儿有好一会儿,翻来覆去也没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唉,不去想他了。苟小宝继续爬到了炕上。苟小宝跪着爬到了女人的身边,一只手穿过女人的腿弯,另一只手伸到了女人的后背。把女人横着抱了起来,女人看起来个子不矮,足有一米七。但是苟小宝把女人横抱起来,并没觉得女人有多重。狗小宝横抱着女人转了半个身子,也没有把她头朝窗户或者头朝炕沿。而是把女人横的放在了炕上,入手软软的,有一点不舍得放手,就想这样一直抱着。
五月份的东北,夜晚开着窗户睡觉还是有一点凉。苟小宝把女人放在了炕上,一只手抬起了她的脑袋另一只手塞进了一个枕头在她脑袋的,借着外面微弱的晨光。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女人,生怕眼睛一眨,这个女人就不见了。看着女人熟睡的样子,苟小宝突然就乐了。哎,她还是老样子。只要睡着了就轻易不带醒的,睡眠质量相当的高。可能在梦中梦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女人脸上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苟小宝保持着跪坐的姿势,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女人。可是并没有等到多大一会儿,苟小宝觉得眼睛有点睁不开了。借着微弱的晨光,回头找了一圈,也没发现有另外的枕头。这时女人在睡梦中侧身转了过来,嘴里嘟囔着什么,但是听不清楚。
苟小宝侧身,慢慢的对着女人躺了下去。由于没有枕头,苟小宝只好把右手弯了下来,垫在了头部掉了下去。苟小宝叹了一口气,唉,睡觉怎么不能老实一点呢?苟小宝伸出枕在头下的右手,抬起女人的头,想把它放在枕头上。可是女人借着他的这个手,往后拱了拱,挤进了苟小宝的怀里。苟小宝潜意识想往后面躲一躲,但是他的腰碰到了炕沿儿。闻着女人头上淡淡的香皂味,苟小宝慢慢的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