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醒酒汤来了。”
云樱端着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醒酒汤。
云清端着一盆热水跟在后头,并不敢直视萧凛的眼神。
“你们俩服侍王妃。”萧凛吩咐道。
随后,他深吸一口气转身就离开了墨韵堂,他现在的状况不适合在这里久留。
在墨涟居外吹了一阵冷风,激“昂”的心情得到平息后,萧凛这才推开了书房的门。
门内,凌羽与姜鸢已经等候多时。
“我先声明,我没有灌她酒。”姜鸢生怕被萧凛秋后算账,急忙解释道。
萧凛没有理睬她,只是坐到书桌后,揉了揉额头。
“你别不说话,怪吓人的!”
姜鸢见他一脸不善,又急忙找补。
萧凛“她去找你有什么事?为何会喝得烂醉如泥?”
姜鸢与孟卿然的相识过程,凌羽早在信中一一有所交代。不过是些生意上的往来,萧凛也就没有阻止,哪知短短三月不见,孟卿然就被带坏了。
“怎么,你心疼了?”
姜鸢看热闹不嫌事大,一脸玩味地看着萧凛,“当初是谁说这不过是指婚的妻子,就是完成母亲的遗愿,娶了就娶了!”
萧凛“姜鸢,你别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说她到底为什么去找你?”
明明都到了常春亭,明明都来接他了,为什么还是走了?
姜鸢“这我哪知道!她更深露重来找我,说冻了一下午,就想喝点什么来取暖。赶巧我升级了一下秋露白的配方,就端去给她尝尝。”
秋露白可是陶然居的招牌,能一直备受食客喜爱,就是靠着她年复一年的升级配方所致。
前不久,按照新配方,姜鸢新酿了一批秋露白。自己还没尝尝味道,就进了孟卿然的嘴里。
哪知,这孟卿然居然是三杯倒。第三杯秋露白下肚,她就醉得不省人事,还拉着她的袖子诉了一顿衷肠。
姜鸢“你这媳妇的酒量也忒差了。换做彭城的小儿,酒量都比她厉害。”
萧凛冷眼看她,“别拿她跟彭城的粗鄙小儿相比!”
“啧啧啧,这还护上了,你还说你没对她动情?”姜鸢摇摇头,一副不可言喻的模样。
萧凛“我和她的事不用你管,她到底为什么去找你?”
他才不相信是为了一壶酒。
姜鸢摇摇头,“这我哪知道,估计是受了气呗!都怪你挑的好日子,又是大风又是大雨的,还让她等了一天。车夫都熬不住晕过去了,她一个弱女子又能熬住几分。你知道她跟我说了些什么吗”
姜鸢莞尔一笑,冲着萧凛卖了一个关子。
萧凛“说了什么?”
最好能跟他说说陆恒这件事情。
姜鸢上下打量着萧凛,眼神中都是亵玩的意味。
萧凛被她看得极不自在,连忙冷着脸再次问道:“别打哑谜,她说了什么?”
姜鸢虽说常与萧凛作对,但关键时刻还是见他有些怕的,他一个黑脸,姜鸢立马怂了。
“不过是些闺中抱怨。说你不行,骂你是狗男人,诸如此类的话。”
“我不行?”萧凛自动忽略了狗男人三个字,直接将重点放在了“不行”二字上。
“就是你理解的那方面。”
姜鸢虽然还是一个云英未嫁的姑娘,但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
从孟卿然一声声“没生个孩子”“要是有个孩子就好了”的话语中,慢慢总结出了“萧凛不行”这件事。
当然,这里也是孟卿然不小心暴露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