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使不得!”
李惠娘一听孟卿然又要花钱,立马出声制止。不过,钱大柱却比李惠娘快了一步,“我签,我签,夫人我签。”
钱大柱点头如捣蒜,生怕这一百两就此飞了。往日就算来陶然居要钱,不过也就能要到几两银子。
今日不仅赌债还了,还额外能拿一百两,钱大柱哪还顾得上李惠娘这个娘子,也忘了先前自己的骂骂咧咧。
接过孟卿然递来的笔墨,钱大柱迫不及待地就在和离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还重重地按了手印。
签完字后,钱大柱贪婪地向孟卿然伸出手,“夫人,银票。”
孟卿然瞥了一眼钱大柱,并未如他所愿。
钱大柱这样的人,她见得多了。一纸和离书,又岂能让李惠娘摆脱他的纠缠。
一阵僵持,云清终于带着几个衙役赶来了陶然居。
衙役们一见孟卿然,纷纷行礼,“参见秦王妃。”
陶然居的众人不觉吸了一口凉气,这才意识到孟卿然的身份显贵。
孟卿然顾不上众人的注目礼,朝着衙役们微微颔首,便指着一旁的钱大柱说道:“此人名叫钱大柱,这是他写下的和离书。本王妃做了个见证,他与李惠娘已和离,日后他若再敢纠缠李惠娘,便直接送他去府衙。”
衙役们顺着孟卿然指的方向,看到了一旁的钱大柱。其中一位衙役立刻走上前去,拿起钱大柱刚签的和离书看了看,随后说道:“是,秦王妃,小的记住了。”
此前气焰嚣张的钱大柱早就被衙役们的气势压制,顿时泄了气。赌坊的壮汉们见状也纷纷退到一旁,不敢再多言。
孟卿然“云清,取二百两给赌坊的人。”
云清闻声,立刻从怀中拿出二百两的银票,递给了壮汉。壮汉接过银票,满脸堆笑,“多谢王妃,多谢王妃,我们就不多叨扰了。”
随即,壮汉便带着赌坊的人从陶然居退了出去,生怕再惹上什么麻烦。
赌坊的人一走,钱大柱就有些急了,怯着声对孟卿然说道:“王妃,我的一百两呢?”
孟卿然并未理睬他,只是从荷包中取了一百两银票递到李惠娘的手中,“惠娘,这银票你先拿着。一会跟着几位官差去趟府衙,待和离书盖好印章生效后,你再将钱给钱大柱。你放心,这几位官差会保你平安的。”
李惠娘看着手中的银票,又看了看孟卿然,早已激动得说不出话来。直到孟卿然提醒她,她才连忙道:“是,王妃,我记住了。”
孟卿然“云清,你再陪着惠娘去趟府衙。”
云清点头应下,“是,夫人。”
在云清和衙役们的护送下,李惠娘和钱大柱一同离开了陶然居。这场闹剧至此终于落下帷幕。
陶然居内的众人还沉浸在这场闹剧的余波之中,纷纷向孟卿然投来钦佩的目光。
“原来这就是秦王妃,真是人美心善。”
“秦王妃也爱来陶然居啊!这洛城第一酒楼果然名不虚传……”
食客们议论得热热闹闹,孟卿然却无暇多顾他们说了些什么。在凌羽的护送下,就离开了陶然居。
直到回了秦王府,孟卿然才反应过来自己在陶然居吃了顿白食。但是,转念一想,这顿饭她可是花了三百两出去,倒又心安理得了起来。
没有见到姜鸢,才让她觉得甚为惋惜。
不过,孟卿然的惋惜并没有持续太久。
翌日,姜鸢便带着李惠娘到秦王府求见。
云清“王妃,门房来报,陶然居的姜娘子带着李惠娘,上门求见。”
孟卿然正喝着茶,听到云清的禀报